穴內的暗室。做完這一切後,四人封上墓穴大門,對導師進行最後的默哀後,各奔四方。
其中一人帶著四分之一的手稿回到英國,後來被叛徒出賣,喪命獵人之手,她的手稿也被叛徒奪走,帶到了西印度群島。
其中一人帶著四分之一的手稿留在殖民地,他的手稿代代相傳,一名留青史的科學家兼政治家抄下了它的副本。
其中一人帶著四分之一的手稿前去非洲傳教,他過世後,他的手稿被當作寶物收藏,一名土著人將其銘記於心。
其中一人帶著四分之一的手稿回到巴伐利亞,成為著名學者,他的手稿被收藏於柏林大學圖書館,等待著某位歷史學教授的發現。
莉蓮娜過世的八十年後,坎特伯雷聖座蒙主寵召,辛鐸雷德家族的長老開啟了那封神秘的書信,信中寫道:叛徒弗朗西斯現藏身於西印度群島。
第二天,埃德加·辛鐸雷德受到長老召喚,奉命前往西印度群島,同時,一封信從倫敦寄出,輾轉千里來到西班牙,又漂洋過海寄到了哈瓦那。
之後又是二百九十八年光陰流逝。在那個全世界球迷都瘋狂歡慶的日子裡,堂娜·伊莎貝拉卻反常地關上了電視,來到書房,從擺著琳琅滿目展品的展示架上取下一隻象牙盒子。
她開啟盒子,裡面放了一枚金色的項墜,和一封塵封已久的書信。
堂娜拿起信,想了想,又把項墜也一起拿了出來。
信封上寫著:轉交佩德雷加斯家族的堂娜·伊莎貝拉,請於第20屆世界盃足球賽開幕後開啟。信上的蠟封完好無損。
堂娜·伊莎貝拉拂去蠟封,取出書信。信中只寫了一行字:
莉蓮娜·霍克之墓。
她輕嗤了一聲,旋即露出笑容。她知道這封信是誰寫的了。
她知道那個人在什麼地方了。
作者有話要說:
73
73、勇者前行16 。。。
公元2014年6月15日夜,弗吉尼亞州,某處海岸
堂娜·伊莎貝拉提著裙子,小心翼翼地不讓海水弄溼自己的裙襬和鞋尖,然而收效甚微。
她大聲抱怨道:“亞當那個傢伙真討厭!怎麼偏偏挑這個時候!害得我們大家連球賽都沒的看!”
旁邊卡爾文、拉米那和喬治沒精打采地附和她。
堂娜拿著一張十分簡陋的手繪地圖(她自己畫的),對著海邊的礁石指指點點:“就是那兒!等潮水退了就能看見了!”
莉蓮娜·霍克的墓位於海邊一處洞窟內,然而數百年來海岸線的變動讓海水淹沒了洞窟,只有在每天退潮的時候,洞窟才會顯露出來。
莉蓮娜在自己的筆記裡用暗語提到過墓穴的位置。格拉克曼父女也將這段文字翻譯了出來。不知他們和伊森·辛鐸雷德有沒有實地去尋找過。不過,就算他們找了,肯定也一無所獲。
當堂娜拆開那封來自三百多年前的書信後,她就召來了卡爾文、拉米那和喬治,四人一起抵達了洞窟所在的海岸,等待退潮。
身為血族,堂娜夜視力超群。此刻在人類看來黑黢黢的海面,對她來說卻猶如白晝一般清晰。她看見海平面上出現了一艘船的影子。影子越來越大,顯然是朝他們的位置航行而來的。
這可奇怪了。這片海域遍佈暗礁,不是什麼良港,也缺乏漁業資源,所以幾乎不會有船隻停靠。為什麼偏偏在今天出現了一艘船?
喬治凝望著遠方的船影。“那是‘哈瓦那之陽’號。”他說,“我父親的船。”
堂娜·伊莎貝拉瞪著他,“你叫埃德加來了?”
“我想他大概很樂意跟老朋友見面。”
“哈瓦那之陽”號在海面上拋錨,並放下了一艘小艇。喬治能隱約看見一個黑衣人坐在小艇裡,奮力地划著槳。
二十分鐘後,小艇終於停泊在了他們腳下的礁岩邊。埃德加·彭斯把船拖上岸,右手抓住一塊岩石,輕輕用力,整個人便輕盈地跳了上來。
“好久不見了,堂娜·伊莎貝拉。”埃德加紳士地向堂娜伸出手。血族長老一臉嫌棄地把小手遞給他,似乎對他指縫裡的泥土感到很不滿。埃德加親吻了堂娜的手背,等他的嘴唇一離開,堂娜就立刻抽回手。
埃德加轉向喬治。
“很高興見到您,父親。”喬治與埃德加擁抱,親吻了彼此的面頰。
“今天是個非同一般的重要日子。”埃德加說,“那延續了三百餘年的奇妙因緣,終於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