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個月,也許是一年,也許是永遠。
他的所有東西都儲存得很好,他守著一段回憶,捨不得丟棄。
有些事情就是那麼簡單,簡單得如同門開啟後圈出的那片扇形範圍,一個範圍圈出兩個空間,有些人走了出去,有些人依舊固執地停留在原地。
“走吧。”蒼說。他開啟了門。
Aaron走進扇形範圍又走出去,他一遍一遍地告訴自己,還會回來,一定要回來,即使他喜歡的人已不在。
蒼和斯利亞走出扇形範圍,一條很熟悉的路,少了燈,變得陌生起來。他們不知道前方等著的是什麼,不知道這條路通去哪,走出去了是不是還能再回來。
三個人沉默地走出房間。
一聲脆弱的關門聲,徹底在一個生活軌跡裡畫上一段分割線。
【北部冰原】
這幾天,白天賽爾枯坐在壁爐前,什麼都不說,什麼都不做,一心一意守著柴火。
達克瀚這兒沒有任何加熱的東西,也沒有任何煮食的餐具,喝的水依舊是冰冷的雪水。還好氣溫太低,妹妹送來的食物儲存得很好,賽爾珍惜地吃著乾麵包和烤肉,果酒還有一點,他捨不得喝。
他光著身子卷在毯子裡,任性地堅持著一種信念,死活不肯穿回他給達克瀚的衣服,鐵了心要把毯子融合成自己的皮毛。
那套衣服是主人給奴隸的唯一東西,即使現在這個主人已經奈何不了那個奴隸。而這個細微的方向繞出一個意外的單程軌跡,記錄著一個脆弱的溫柔。
每天夜裡,達克瀚總會摟著他在壁爐前睡下,可賽爾不敢睡熟,每次迷迷糊糊要墮入夢鄉的時候他強迫自己及時醒來,那噩夢佔據的範圍太廣闊,他害怕一不小心陷了進去。
於是賽爾在幾天內漸漸憔悴起來。
他俊俏的臉開始枯槁,眼裡黯淡著失去了昔日的光彩。
達克瀚在他旁邊坐下,兩人一起看著燃燒的柴火。
賽爾覺得達克瀚好像有什麼要說,他已經準備好答覆,但是等來等去卻沒有任何的詞句遞給他。他開始覺得自己是不是在自作多情。
賽爾望著柴火,開始漸漸走神,忽然感到有隻手摸上自己的臉,他轉過頭,對上達克瀚清澈的眼。
達克瀚回過神,想要收回手。
賽爾的手及時覆蓋上去,制止了那熱度流失。
即使是一點點也好,一點點的可能性也好,他寧願相信這片刻的溫柔。
賽爾手裡用著力,把達克瀚的手緊緊貼在自己臉側。
手掌下是一段消瘦的曲線,冰冷的,帶點顴骨的硬。
那冰冷的面板貪婪地吸收手掌的熱,漸漸開始染上淡淡的紅。
“我,我不是的……我只是……”賽爾尷尬地想挽回面子。
達克瀚沉默著。
“我,我我不是……”
達克瀚還是沒反應。
賽爾用力抓著達克瀚的手,心裡亂得找不到完整的藉口。
達克瀚終於動了動唇,輕聲道:“賽爾……”
賽爾閉上眼,溫熱的淚水流了下來,他不知道達克瀚會怎麼拒絕他,但此時此刻,他只想靜靜感受達克瀚的溫度,再也不想分心去思索什麼理由。
唇上傳來輕輕的碰觸,賽爾感覺到了,他追逐著達克瀚的氣息,抱緊了,再也不想放手。
這不是夢……
達克瀚……
火光的背景上,兩人男人緊緊貼在一起,忘情地吻著。
賽爾的淚水流進唇間,與他一起分享著這微鹹的味道。
兩個人距離太近,身體間蒸發的溫度讓賽爾覺得自己臉上燙了起來。
達克瀚吻著賽爾憔悴的臉側,舔著他滿是水汽的睫毛,然後一路往下吻到賽爾的脖子上。
賽爾的身子有點抖,那些記憶帶來的種恐懼感讓他想要逃避,但他還是把卷在身上的薄毯褪=去,露出白=嫩的身=子,順著達克瀚的力道躺在地上。
達克瀚輕輕摸著賽爾身上的曲線,從腰側摸到腹部,賽爾配合地分開雙=腿……
(……………已刪,請解鎖…………)
在達克瀚的努力下,賽爾又成功地起了反應,達克瀚漸漸加快了速度,拍得賽爾屁=股啪啪直響,兩人正幹=柴=烈=火,門又被敲響了。
來的人也不說話,乒乒乓乓地一個勁砸門。把在房間裡的兩人嚇了一跳。
“噓,別出聲,是哥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