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明天就走。”
“我要跟你一起去。”斯利亞掙扎著要下床。
“嗯,你也去。”蒼繼續忙碌著,“你別起來,困了就睡吧。”
“你該不會想半夜偷偷自己走吧?”
“一早走,會帶上你的。”蒼瞄了斯利亞一眼,又別過頭,“把衣服褲子穿好再睡吧。”
斯里亞往下看,浴巾被蹭開,半遮半擋地露出胯間春光。
“好看不?”天使挑起軟軟的那根東西。
“你有的我也有。”
天使嘿嘿笑道:“也對,我們早就互相看過了。”
一套睡衣卷著飛過來打在了天使臉上。
Aaron回到房間後,並沒有急著收拾東西。
他把衣服解開,仔仔細細地給手臂塗藥,清涼的膏藥塗抹到焦黑的肉上,劇烈的疼痛讓Aaron皺緊了眉。這是一場每天都必須接受的酷刑,他強迫自己必須儘快習慣這種痛苦,接下來路上與蒼一起的日子,好平淡得若無其事地度過。
把你送去那邊的世界,我就回來。
魔界這昏暗的世界並不適合你,你應該生活在陽光裡,那邊有你喜歡的一切,你過去了,就不要再回來了。關閉裂縫什麼的,就等我來想辦法吧。我不會再思念你,也不會再有什麼牽掛,剩下的日子就讓我一個人走下去吧。
手碰觸到肩膀那個灰色乾裂的面板,那兒硬了一塊,有一道小裂縫,還是老樣子,沒有見癒合。
Aaron想,算了,應該不是什麼大毛病,不疼也不癢,可能是面板病,回來再去資料室查查書吧。
他在櫃子裡翻出個次元口袋,那口袋他也有一個,但是沒什麼機會外出,一直被放在櫃子裡。口袋裡空空的,他往裡面裝了些藥物和衣服,然後去到書櫃那,掏出最底層那本黑皮書。
這一次,他把雙魚玉佩拿了出來。
作者有話要說: 預覽君:到二更了,快發出去啊!
存稿箱:還沒到時間。
預覽君:你快點高興地洩一下!咦你生氣了?不要生氣啦,快高興起來,再不洩,我要親你了!
存稿箱:媽的我洩了我洩了啊啊啊!!二更來了!
☆、隨緣(2)
【北部冰原】
賽爾慘叫著從噩夢中驚醒。
達克瀚被他嚇了一跳。
“你怎麼了?”達克瀚支起身子,扳過賽爾的肩膀。
賽爾朦朧的眼裡沒了聚焦,臉上溼溼的全是淚。
達克瀚用力搖晃:“喂!喂!賽爾!”
“……呃?”賽爾回過神,“沒……沒什麼……”慌張地低下頭,扯住毯子把臉藏進去。
他們睡在壁爐邊,賽爾在達克瀚溫暖的懷裡,那麼多天來第一次睡得那麼沉,睡沉了的結果就是做起了噩夢。
那些地牢裡經歷的痛苦日子全部緊緊壓縮到一個夢裡,一個又一個的獸人拿著皮鞭走過來,接著是三皇子的笑聲……一個個片段被掰碎了又拼湊起來,毫無順序地一遍遍重演。
他就在夢裡一遍一遍掙扎,嘶啞地呼喊,夢和現實混亂地交替,擰成的繩索終於纏出了個解不開的結,那些絕望的情緒讓他分不清哪些是夢境哪些是現實。
夢境就是那麼簡單,睜開眼或者閉上眼,薄薄的一層界限格擋出兩個世界。也許冰原裡的一切僅僅是地牢裡的一場夢,那些出現的人,那些熟悉的聲音都是自己虛假的期盼,也許醒來,還是自己一個。
賽爾閉著眼拒絕清醒,薄毯帶來的溫度和觸感是與現實的唯一牽連,他緊緊抓著就是不肯放開。
達克瀚把手臂挪到賽爾頭下讓他枕著,另一隻手圈過去把賽爾緊緊摟在懷裡。
“沒事了。”達克瀚輕聲道,“沒事了,別想了。”
賽爾逃避在毯子裡,把所有的嗚咽全都頑強地憋著。
“哭出來會好點。這裡沒有其他人。”達克瀚輕輕撫摸著賽爾的後背,留下一片溫柔的熱度。
賽爾賭氣似的抓著薄毯,聽著自己的心跳,就是不肯哼一聲。
【魔界皇城】
清晨,當Aaron站到面前的時候,斯利亞移開視線望著地面。
蒼把去毒沼的路線地圖確認一番,塞進小口袋裡。
房間裡已經被清空,連牆上的掛鐘,和床上的枕頭被子床單都全都收拾好放進了口袋裡。蒼有種感覺,這一次出去後可能會有很長的一段時間不回來。也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