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1 / 4)

他從出生起已是升下的人,連這座府也是御賜的,明明是一年回不了三四次,也為了皇室的面子而建得壯麗非凡。守嬈一族的人脈單簿,待娃兒也進宮受訓後,這兒就沒住人,快拆了。連娃兒也不是他的,還有什麼是他的?

祁瀾忍無可忍,從欄杆跳下地,斷指的雙手緊緊互握,「你說的這是什麼話!?若要說什麼是你的,娃兒就是!他只有你一個父親而已!這座府拆與不拆你不在乎,但這兒是娃兒的家!你這當父親的都不為他籌謀了,還有誰會記掛他?你都說出這些話來了,你兒子要怎辦?」

「我打的刀劍,都是為了保護人而打,並不是為了殺人。匕首,我是真的很想要回去!但理由絕不是因為那些髒豬亂說的髒話!」祁瀾將心比心,激動得難以剋制,他為守守付出的不多,可再也不能更多了。而守嬈軒還可以待娃兒更好的時侯,他竟然說得事不關己、置身事外!

「燕端顧來找我的時候,他說要在刀面燙字。我本來打死不肯,然後聽他說,他要給你只能是你的東西、只屬於你的東西,我才應允了……」

說到眼角泛紅了,祁瀾皺皺鼻子吞下哽咽,在人前哭實在很丟臉。

「燕端顧的心意、我的心血,你就不能擔待一下嗎?若你說沒什麼是能留給娃兒的東西,這就是了。這把匕首,就是你能留的了……」就當是,他將守守留予娃兒作伴吧,那麼討喜可愛的娃兒、誰也不想他受傷害,「代你這個父親保護他呀!」

守嬈軒聽畢只是伸直了手,眨眼間袖裡一抹銀光亮出,刃鋒頂著他的指尖。

守嬈軒把手反過來,匕首就靜躺於他手心,守字於流螢映照下泛著藍光。好一會兒,守嬈軒只是瞧,沒有說話。良久才若有所思地慢道,「看來,是我這個當父親的太失格。」

韜虹在旁以手掩臉,嘆息一聲。

祁瀾才如夢初醒般漲紅一張臉,慌了手腳,他竟然大刺刺的在責罵軒爺!「我我我、不是有意……我也不知道為什……」

守嬈軒微笑,「你說得很對,很高興能聽到有人對我說這番話。」

祁瀾看見了四年不見的守守,如出一轍般出現面前,感覺自己的淚又要流下來了。

「若你肯割愛將匕首交託予我,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守嬈軒深深地向他低了頭。

祁瀾很難辯清心底的感覺,他竟覺得鬆了口氣同時又很充實。

他是很想把匕首帶回劍場,此刻卻覺得守守的價值不止於此,若守守能保護這家人,那心地善良的孩子也會很開心的,他知道。

「在這之前,請你修養這匕首,好讓它能繼續擔待娃兒吧。」

守嬈軒也並非不懂祁瀾對匕首的惦掛,於是再把匕首交託於他。

祁瀾大喜過望,看著眼前安靜沈睡的匕首,伸出顫著的指尖……

他與韜虹一起伸手,握住了刀柄。

***

「韜韜、韜韜……韜韜!」

扯開著手套,連叫了好幾聲都沒有貓或魂要應一聲,祁瀾放棄不叫了。

大抵韜韜又四周奔波,為他的事而忙著吧。不過是說了一句想拿冰毛巾,再說夜深了不想麻煩婢女,韜韜就跑出去為他張羅了。

祁瀾看向窗外,庭園燃起幾豆光,是燕端顧帶同兩名皇軍先行回洛沐的燕端府了。

要不是有燕端顧從中穿針引線也認識不到軒爺,平日對燕端顧總是避之則吉的,現下倒想感激數句。現在他一個月沒幾次進宮,下次再見小顧不知何時了,哪知他才想帶韜韜一塊出去送行,韜韜就跑個沒影,他唯有自個兒去吧!

一手抄起紙燈籠,祁瀾走近桌邊,想帶上守守。

剛剛他讓韜韜抱著守守,一直帶著走回房中來才放下。

其實不止韜韜掛念,劍場中的其他人魂亦很思掛,下次只好帶其他貓貓來了。

明個兒一早匕首就要還給準備上早朝的軒爺,現在每分每刻都很珍貴,他都不想錯過,要把守守都貼在身上才行。雖然軒爺人好,說他想修養匕首,何時何地去找守嬈家人也可,但嘮叨到這家子總不妥……

園中的光火……好像並無異樣,又好像有點異樣。

祁瀾看到皇軍手拿的兩個泛黃的燈籠之間好像多了抹青色,尤如青焰鬼火……

他立即揉揉眼睛,再看出去,青焰已然消失。大概也是眼花吧。

看庭園中的火光開始移動,怕來不及,祁瀾一手就抓下去刃身。

守守是沒鞘的,要抓只可抓刃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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