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直到它像一隻巨型旋螺般立於空中。
……它要俯衝下來!
大夥兒避也不是、不避也不是,結果不給予他們閃躲餘地,雲鳥已頭下身上、直直衝下來!
「呀──────!」
黑雲鳥張嘴一聲巨嘯,那空間內所有魑魅妖魔全都被奪去聽覺,只得尖銳的嘯聲充斥耳膜。
他們只能紛紛鬆開了手,掩著雙耳。
伴隨著尖叫,巨鳥整隻直線墜落,只消嘴一張就能把他們全數吞下!
「舞!」
他不是玩真的吧?
春魎急叫一聲,在雲鳥衝下來壓垮他們前一瞬,把翅膀張到極限,掩蓋了半個劍場!
───那道黑影會把他的翅膀貫穿一個大洞。
他閉起雙眸、咬緊牙關,將全部刀劍魂覆蓋在陰影之下,就等待硬撞上的一刻……
但,下雨了。
一滴水從瀏海滑下,滴到臉上。
然後暫無聽覺的耳朵溢位血絲,從小至大的雨聲漸漸回籠。
巨鳥消失無蹤,頭頂只剩黑壓壓一大片雨雲……彷佛剛剛的威脅從未存在過。
春魎睜開疑惑的眸子地迎上熹舞。
陰影之下,熹舞只說了一句,「收起翅膀吧,淋淋雨會讓你們這群瘋子冷靜點。」
「我以為你真狠得下心,要把我翅膀弄個大洞。」
「我是很想。」他是最後一刻才改變主意的,不然他真想讓那鳥衝下來把氣瘋了的他們轟開。
於是,鳥妖慢慢收起了翅膀,只留一翼作熹舞遮雨之用,不讓他受寒半分。
劍場四周圍繞著稀簿的黑霧漸漸浮散。
那隻巨大的烏雲鳥散開了,下了一場低空雨,把他們全部從頭到腳招呼個徹底。
夏跪在地上,脖子上浮現出紅痕。他用力拍了拍耳朵,聽覺才管用了點……
地上歪斜插著韜虹與語冰劍。雨聲充斥著寂靜空間,良久,無人無魂說話。
「你是何時知道的?」
語冰出聲打破靜穆,他看了看站於遠方、始終不發一語的守守。
守守看著他們爭吵不休、都動手動腳了,眸中帶著恐慌還有其他複雜情感。
「知道小糖糕是殺人妖魂?」春魎側頭,也同樣瞄了守守一眼,「他剛出生時,熹舞已感覺到了。即使不是惡鬼,倒也算得上是邪魂吧。」
「別這樣說他,守守才不是什麼妖魂邪魂!」夏禁不住氣,雙手狠抓泥地、指掌深刮進溼土裡。「他是我們家守守!」
「你們家守守嗎?說得真理直氣壯。」春魎不屑的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