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中的一個過客,就連她留下的這些花草,我也無能挽回,她到底是沒有喜歡過我。。。”
龍溯說的無奈又傷感,而我聞於耳中,立時打斷道,“阿溯,貞兒她是你的王妃,到最後她是因為你才自裁的,她愛你,你卻辜負她,你明不明白?你到底明不明白你自己錯在哪裡?”
我話音落,龍溯似懂非懂,他大約未料到我會忽而情緒激動,當下卻好生自嘲道,“皇兄,你不用安慰我,我都明白的,我明白我自己有錯,那時候在東海,我不該不見她,可是皇兄,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麼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他言語間不住呢喃,說著說著只仿似要落下淚來,而我見他如此,一時也不知該如何勸解,本來腹中有多少話要問他也不知該何從問起,卻只得溫言哄道,“好了好了,以前的事不要提了,你撤了水靈潤化,去取些紫雲泥覆在花壇上,這些花會活過來的。”
麒麟曾經說過,紫雲泥固壤,最能凝聚生髮之靈,而這些花草因鼎貞離去,長年缺乏生髮之力護佑,故而行將枯死,奈何龍溯不解,只知一味以水靈相養,這如何能挽回草木根本?
其實,龍溯對鼎貞懷思,我本不願有一絲一毫介入,但今時看他難過悲傷之態,我出言提點,只不過是想他能夠好過點,無奈何龍溯心思古怪,不管我說些什麼,只怕他都能想歪了,果不其然,方才我剛說到紫雲泥,今時親王殿下就笑得更為傷懷,自言自語卻道,“皇兄,貞兒還是對皇兄好,紫雲泥,我從來都沒聽她提起過。”
又在自怨自艾,又在胡思亂想!
卻說我與鼎貞相處能有幾天,因為他定域親王,我躲著鼎貞都來不及,又怎麼可能還會有閒心聽鼎貞講什麼養花種草之道,這百年深水,他到底想明白了沒有?
雖說今時,龍溯早不是百年前無理取鬧,可是我一聽他這般腔調,當下就有股說不出的無名之火直往心頭,此際我見他笑得頹然落寞,不由得一甩袖道,“阿溯,到現在你還想不明白?!貞兒是你的王妃,她去世也還是你的王妃,這紫雲泥,我是聽靈獸長講起的,與貞兒一毫無關。”
我言出本欲先行離開,只想叫他與龍漣今晚錦瀾殿一同用膳,奈何此際,未待我交代晚膳一事,龍溯聽我提及麒麟,當即又是面色古怪,他定定看我,半天不言不動,實在是不知道腦子裡又在想些什麼,而我見他一副魂遊天外之態,當下火大,一時間晚膳之事也不想提,只喝斥道,“阿溯,你從東海回來這幾天,天天都盯著皇兄看,你到底想看什麼?!”
。。。
作者有話要說:小鳥舊病復發
弟弟莫名其妙
慘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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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你看什麼?
弟弟:我想把你的衣服看穿= =
169、兄弟(續) 。。。
我言出怒聲,而龍溯聞聽,一愣後立時偏開目光,又是一語不發,卻說自年少起,龍溯就這麼個脾性,有什麼話他從來都不願對我說,卻又要在心中腹誹我待他冷漠無情,不過我自己也有些莫名其妙,面對臣下時我都鮮少發怒,但不知為何,一見自己的親弟弟,一見他這般莫名之態,往往說不上三兩句,我即是一頭怒火,最後終難免不歡而散。
沒想到百年已過,他竟還這樣?!
我當下火大,只怕一甩袖又要轉身離去,然而今天,我來溯涵宮本就是想尋他好生詳談,若這次再不歡而散,日後見面再每每如此,那我兄弟間隔閡,豈不是要越累越深?
念此我連連搖首,不得不壓下心頭不快,勉強扯出些笑意對他道,“阿溯,皇兄不該發火,你有什麼話不妨對皇兄直說,你告訴皇兄,你到底在想些什麼?這東海百年,你到底有沒有明白我一片苦心?”
話音落,龍溯抬頭看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對我忽而如此和顏悅色深感訝異,此際親王殿下又是一愣不知所謂,片刻卻答我道,“皇兄,我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麼。。。”
他言出頗有些自嘲笑意,卻叫我一聽不知是該罵他好,還是該笑他好,我當下搖首,只得無奈道,“好了,皇兄今天特地來看你,就是想聽你講講這東海百年,按說深水苦修對靈息聚散大有裨益,不如今時,讓皇兄看看,你靈力有了幾分長進?”
我一問至此,龍溯方才回神,此際他見我問起他靈力修為,不覺微微頷首,卻朝我道,“皇兄,還記不記得那時候在東海,你還欠臣弟一千餘招,既然今天,皇兄想試探臣弟靈力,那好,千餘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