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容,心裡忽地安定下來,好似只要有那麼一個人在,這世間便再無什麼能夠傷害到自己。
阿臠恣意一笑,笑得張揚,怒放的笑容就像那寒夜裡的火把,溫暖人心,朝著謝拂身跳了下來。
阿臠直覺一雙強有力的手環住自己,自己的臉都埋在了謝拂身的胸前,兩個人挨的極近,彷彿都聽到了謝拂身的心跳。阿臠鼻尖清香環繞,好似是謝拂身身上的龍涎香,香氣清幽,卻直到了阿臠心底。
阿臠一時間鬧了個臉紅,連忙掙脫謝拂身的懷抱,低著頭慌張道,“我倒小溪邊去了……”說完飛快的轉過身,朝著那小溪跑去。
謝拂身見阿臠緋紅的臉頰,臉上帶笑,心滿意足的牽著馬走到書邊拴馬。
阿臠臉燙的厲害,撿了塊大石頭跳了上去,低著頭看著潺潺的溪流發呆,腦力一片空白,唯一能想到的就是謝拂身溫暖的懷抱。
阿臠從未這樣過,心裡很是驚慌,想了半天覺得都是謝拂身的錯,都怪謝拂身好端端的燻什麼香,都是那怪異的香味把自己燻得頭腦空白,阿臠越想越覺得是這麼回事,從旁邊撿了塊小石頭,那把小石塊當做謝拂身,狠狠地扔進溪水裡,“叫你薰香!”
阿臠實現朝著那小石塊看去,小石塊落進水中,發出“噗通”一聲,濺起點點水珠,轉眼消失不見。
阿臠抬頭這一看,發現這小溪對面忽地出現了個黃色毛髮的東西,這東西體型巨大,毛髮間還帶著黑色條紋,這條紋一直延伸到腹部,腹部卻呈現出白色皮毛。這東西頭骨滾圓,耳朵高高豎起,眼冒金光的看著阿臠,那眼神很是兇猛,彷彿要把阿臠撕裂一般。
阿臠雖然不知曉這東西,但是從心底冒出絲絲寒氣,背脊直挺,動也不敢動。
謝拂身栓好馬,轉身一看,一時間雙拳緊握,只見阿臠隔著一條小溪和一隻老虎在對視!
謝拂身心跳如雷,卻不敢驚動老虎,拔出馬背上備著的匕首悄無聲息地向著阿臠靠近。
老虎緊緊盯著阿臠,爪子落到水中,不緊不慢的向著阿臠走來。
阿臠嚥了口口水,卻發現自己咽喉很是乾渴,手心裡全是冷汗,阿臠不自覺小聲道,“你,你是什麼東西?”
老虎自然不會搭話,雙眼鎖定阿臠,尾巴低垂,離阿臠越來越近。
阿臠心裡大駭,覺得這東西好像要吃了自己,渾身發軟,動彈不得,脫口而出道,“你別過來……”
老虎眼神一眯,背脊猛地弓了起來,謝拂身心裡大叫不好,知曉這老虎怕是要發動攻勢,果然,只見那老虎高高躍起,伸出前爪向著阿臠撲了過來。
阿臠腦力一片混沌,動彈無力,只見一片明黃之色遮擋住自己,阿臠一顆心彷彿要跳了出來,細細一看,原來是謝拂身擋在了自己前方,阿臠驚慌急了,聲音發顫,“拂身……”
謝拂身見那老虎一跳,連忙擋在阿臠身前,一隻手擋住面頰,另一隻手握著匕首向那老虎刺去,那匕首刺中老虎,老虎吃痛,往後推去,可是前爪卻抓傷了謝拂身。
謝拂身見阿臠無事,鬆了口氣,“阿臠,別怕,我來了……”
阿臠見謝拂身衣袖被抓破,手臂鮮血直流,那鮮血紅的刺痛了阿臠的雙眼,阿臠心中又甜又痛,甜的是很麼,痛得又是什麼,阿臠不知道,阿臠只知道自己就像是身處於冬日裡的房內,儘管屋外寒風密佈,白雪飄飄,可是屋內卻暖得讓人想哭。
那老虎被謝拂身刺中,腹下被戳了個窟窿,腥紅的血噴了出來,染紅了清澈的溪水,那老虎怒吼一聲,眼神兇狠的看向謝拂身,但好似又對謝拂身手裡的匕首產生畏懼,猶豫著不敢向前。
老虎沒有動作,謝拂身自然也不敢動彈,這人和虎相持不下。
小溪邊樹木稀疏,不似林間那般繁茂,陽光照耀得這溪水波光粼粼,可這波光之間卻泛著絲絲血紅,彷彿還能嗅到那血腥味,這蜿蜒的溪水反倒是可怖起來。
忽地只聽林間響起一陣鳥鳴,那鳥叫得甚是悲慘,聽的人汗毛豎立,那老虎在這一瞬間忽地再次吼叫,露出白色的獠牙,尾巴高高豎起,想再次躍起撲向兩人,阿臠緊張的胸口都要裂開,豆大的汗珠沾滿了額頭,嘴裡一陣發乾,下意識的閉上了眼。
阿臠閉著眼,只聽到一聲巨響,好似有什麼東西落入水中,濺起巨大的水花,阿臠深深吸了口氣,睜開眼一看,只見那老虎不知為何躺在小溪中,一動不動了。
阿臠滿眼震驚,久久不能言語。
謝拂身忽地笑了起來,轉過身緊緊抱住阿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