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臠,騎著馬奔騰去而,“阿臠,坐好了!”
阿臠直覺眼前景物變幻的厲害,臉頰間吹過真真熱風,坐在馬上一陣馳騁,心也跟著輕鬆起來。
兩人騎著那胭脂馬在獵場裡飛馳,不多時便進到了獵場深處,遠遠可見林中前方有塊草地,草地上青草顏色碧綠,長勢茂盛,雖然已到正午,但是身處於林間,草葉上還帶著點晶瑩的露珠,露珠沾溼草葉,在傾斜而下的陽光下發出鑽石般的光芒。
阿臠坐在馬上,只見草地上有隻梅花鹿低著頭正在吃草,阿臠從未見過陸地上的動物,一時間好奇極了,窩在謝拂身懷裡問道,“拂身,哪是什麼?”
謝拂身也早已見到那梅花鹿,一把拉住韁繩,停住馬,身後尾隨的侍衛見謝拂身馬停,也跟著勒住馬,整個林間獵場瞬時安靜下來,只聽得婆娑的樹葉聲和清脆的鳥鳴。
謝拂身湊近阿臠耳邊,小聲道,“這東西喚作梅花鹿,夏季體毛多為棕黃色,在背脊兩旁和體側下緣鑲嵌著有許多白色斑點,狀似梅花,因而得名。梅花鹿肉質鮮嫩,做成烤肉最是味美,待我用箭射了這梅花鹿,給你烹了,可好?”
阿臠最是喜歡食肉,無肉不歡,聽得謝拂身這麼一說,早就饞到了,乖順的連忙點頭。
謝拂身嘴角一挑,反手抽出弓和箭,阿臠直覺臉頰一陣疾風吹過,朝前一看,只見一隻淡棕色的赤莖白習的弓箭向著那梅花鹿飛去,一眨眼的功夫,那弓箭射中那梅花鹿的腹部,梅花鹿仰頭嘶叫一聲,蹣跚了幾步,倒在了草地上。
謝拂身見那梅花鹿倒地,笑著道,“晚膳的烤肉有了。”
跟在兩人身後的侍衛見梅花鹿中箭,連忙縱馬上前,把那梅花鹿放於馬上。
謝拂身拉住韁繩,細細一聽,忽地挽起個笑容,低著頭對著阿臠道,“阿臠,你聽,可聽到水流聲不曾?”
阿臠對於水聲很是敏感,側耳一聽,果然聽見涓涓細流之聲,心裡想到前方怕是有小溪,阿臠當下眉開眼笑,往後靠著謝拂身,直覺謝拂身胸膛挺拔寬闊,仰起頭看向謝拂身,眼裡全是期盼,“拂身,我們過去看看!”
阿臠這無意的往後一靠,無疑逗得謝拂身心花怒放,謝拂身低頭在阿臠臉頰邊落下一吻,柔情宛如那漫天的大雪,飄灑而下,“好。”
謝拂身拉住韁繩望著水流聲方向轉著,頭也不回的對身後的侍衛道,“都別跟著。”
謝拂身從來說一不二,雖然面如冠玉,溫潤爾雅,但天威竟現,也無人敢牴觸,雖然留皇上一人進入林間不和規矩,可也無人敢反駁,一干人等只好原地待命,不敢貿然跟上。
謝拂身嘴角微彎,帶著阿臠朝著林間深入。
走了一盞茶的時辰,林間數目越發茂密起來,陽光就像是那透過砂紙一般,斑駁婆娑。
阿臠心裡本就歡喜,身體不自覺的前傾,希望立馬就能見到那小溪,果然不出阿臠所料,透過層層綠葉,可見一條蜿蜒的小溪依林而流。
阿臠抬手一指,歡喜道,“拂身,快看,有小溪!”
謝拂身淡淡一笑,把阿臠往懷裡一帶,“坐好了,我們這就過去。”
謝拂身騎著胭脂馬朝著那小溪過去,穿過繁密的樹葉,一條小溪踧然而現,只見那溪水清澈見底,作於馬上還可見到水底的鵝卵石,那鵝卵石形狀而已,有方有圓,一塊塊石頭上長出青苔,翠綠色的青苔順著水波輕輕飄蕩,宛如那九天上仙女的衣袖。
阿臠早就坐不住了,忙著要下馬去,謝拂身勒住馬,囑咐阿臠道,“腳底千萬別沾到水,否則到時候現出魚尾,可就麻煩了。”
阿臠很是不耐煩,覺得謝拂身千叮嚀萬囑咐,總把自己當做孩童一般,阿臠翻了個白眼,皺著眉直嚷嚷,“知道了知道了!快讓我下去!”
謝拂身笑著微微搖了搖頭,覺得自己從未這般囉嗦過,當真是討人厭惡,自己一顆心全無他物,想著的全是阿臠,可是一想到這個讓人想,讓人唸的人是阿臠,謝拂身瞬時釋然,甘之如殆。
謝拂身翻身下馬,伸出手輕笑著看著阿臠,“下來吧,我拉著你。”
胭脂馬身形高大,阿臠坐上去時還未覺得,可這忽的要下來,才覺出了這高度,心裡一時有點惴惴不安。
謝拂身從來都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忽地見到阿臠不安,謝拂身心底軟的就像那春日的青草一般,放柔聲音道,“阿臠,別怕,我接著你。”
阿臠半信半疑的看向謝拂身,只見謝拂身張開雙臂,笑著看向自己,阿臠一見謝拂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