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拂身順著廊子進到院中,待到屋內,只聽屋裡元墨蘭和晚色正在說話,言談間提到“阿臠”,謝拂身便停住了腳。
元墨蘭拿著個繃子,正在做女紅,帕子上繡著朵看得正好菊花。
晚色斟了盞茶,端著道,“王妃,您歇歇,喝口茶,這是新近的普洱,年份說是極長,是上好的熟茶。”
元墨蘭微微一笑,“放著吧,若是好,等下午阿臠來了,對點子牛乳給阿臠嚐嚐。”
晚色笑道,“王妃您對阿臠真是沒話說。”
元墨蘭繡著菊花的花瓣,一針針精心細繡,“我總覺得和阿臠投緣,看著阿臠就像感覺菩薩還是眷顧著我,過了這些年,也給我添了個孩子。”
晚色笑的心酸,“我瞧著阿臠也是極喜歡王妃您,所以才時常過來和您作伴,處處透著親近。”
謝拂身輕輕轉身出了院子,看著明媚的驕陽,覺得微微刺眼。謝拂身和元墨蘭年少夫妻,想到元墨蘭當年失子,心裡也不好過,但“處處透著親近”這幾個字卻扎進了謝拂身的心裡。
謝拂身噙著絲笑,能和阿臠透著親近的只能是自己,永遠,只能是,自己。
中秋作伴
阿臠和謝拂身乃是八月初一回的馥城,這時間已過,到了八月十五,中秋。
秋風來得瑟縮了一點,院外的茉莉花也凋謝了大半,樹葉也變得不再翠綠,帶著絲淺黃,給這秋景增添上幾分淒涼秋色。
王府裡今夜也很是熱鬧,張燈結綵,下人們也是喜氣洋洋,今夜皇家夜宴,謝拂身下午便和元墨蘭進了宮,合宮夜宴去了。
謝拂身特意囑咐小廚房做了一桌好吃的,阿臠吃過飯,和清秋浮翠一塊坐在院中,抬頭看著那輪圓滿明亮的月亮發呆。
桌上擺著各色餡兒的月餅,糖炒板栗,各色小點心,清秋和浮翠也陪著阿臠發呆。
清秋給浮翠使了個眼色,浮翠會意,挑了個雲腿月餅笑嘻嘻道,“公子,您剛剛就沒怎麼吃下東西,現下定然餓了,不如嚐嚐這月餅,裡面加的都是上好的火退,可香了!”
阿臠低頭看了眼月餅,沒什麼心情,搖了搖頭,“你們吃,我不想吃。”
清秋挽了個笑,“公子,你可知廚房杜師傅生了個兒子,起了個名字叫什麼?”
阿臠不感興趣,還是搖了搖頭。
“杜子騰,可不就是肚子疼麼!”清秋說著自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