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極度的恐怖。
柔順的白髮彷彿倒立一般的豎起來,彷彿比刺蝟的刺更加堅硬,血紅的的眼睛此時已經不是那種單純的光芒了,那種感覺,簡直就好像能夠穿透看到的一切。身邊盤旋著螺旋狀的藍色火焰,燃燒著……燃燒著……所到之處皆留下一片黑色的印記,而剛才為止還躺在地上的宇化的屍體,早就已經在不知道什麼時候化為縷縷青煙,什麼都不剩下了。
“少主……”
還沒等林奴生反應過來,宮彌月已經發了瘋一般的衝了過來,彷彿壓倒性的差距一般直逼林奴生。
“少主……清醒一點……”
伸手出去抵擋的劍在碰觸到對方火焰的一瞬間化為灰燼,猶如岩漿似的掉落在地上只留下黑色的碎屑。身體感覺到一陣炙熱,火焰接觸到了身體了嗎?一切……都要結束了嗎?
“快點豎起結界!”
正當以為一切都結束了的時候,身後的巫師們不知在什麼時候出現了,手中拿著黃色的符咒,那種程度的符咒絕對不是他們現在的能力可以製作出來的,是從巫師之村帶出來的嗎?剛才的慌忙逃竄,難道是為了下一秒的戰鬥嗎?
“快點帶巫主進去。”
站在眾人中間的阿彬對著後面作為後援的僅僅兩個巫師說道。林奴生隨之被扛了進去。
而此時的宮彌月,顯然不會因為這點東西就緊追不捨,因為他根本就已經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不是因為怕符咒,而是野獸自然的本能一般,不去追求更加危險的東西,而是對更加容易破壞的東西進行最徹底的破壞。但正是因為這樣,所以巫師們所在的宅邸才會變成最終的避難所。
不大的宅邸中擠滿了村民,一個個緊挨著連一點空間都沒有,而沒有進入宅邸中的村民,或者還沒來得及進入,再或者是白痴的自己去找地方躲藏的村民則一個都不剩,被猶如怪物一般的宮彌月燒了個精光。此時的宮彌月,早就不知道在什麼時候飛到上空四處攻擊了,定睛一看,讓他飛舞起來的不是翅膀,而是身後一條難以想象的巨大尾巴。不愧是妖狐,如果是以前的林奴生,並且對方和自己沒有一點關係的話,他肯定會這樣調侃的吧!但是此時,他早就已經失去了調侃的意思了。或者說,連調侃的體力都沒有了。
巫師們此時努力維持著結界,根本沒有時間管裡面的村民,村民們一個個都彷彿被嚇得神志不清了,自然不會有閒情去管林奴生的傷勢。只有剛才扛林奴生進來的兩個巫師在旁邊照料受傷倒地的林奴生。
撕開他的巫師服,被燒傷的胸膛彷彿被腐蝕了一般,失去了保護骨骼的肌肉,彷彿可以清楚的看到裡面白色的骨骼。可能是因為被燒過的關係,傷口並沒有滴血,但那副場景,不管是誰都覺得不忍目睹。甚至是為林奴生包紮的巫師也不忍的移開了腦袋。
“會被殺掉的,那妖怪肯定會衝進來的。”
“你們不是巫師嗎?快點想想辦法啊!”
“竟然帶了這樣的妖怪進來,你們要負起責任。”
因為絕望而情緒不穩定的村民漸漸的湧起,原本躲在角落瑟瑟發抖的模樣逐漸轉變成無盡的憤怒只等著隨時吞噬掉在裡面的林奴生和兩個巫師。
“誰還不閉嘴就給我出去!”林奴生身邊巫師喊道:“現在這種情況,一旦失去了我們設下來的結界,妖狐馬上就會進來,到時候我看你們怎麼死的都不知道。不要以為我們是在嚇你們。”
多數村民被嚇到之後都閉上了嘴巴,但仍然有少數村民說道:“竟然是這樣,你們就負起責任啊!那妖怪終歸是你們帶來的不是嗎?”
“說什麼我們帶來的。”另一個巫師說:“八年來,少主沒有一次暴走過,如果不是你們在少主面前做出這麼殘忍的事情,少主根本就不會變成這樣。說來說去,你們才是罪魁禍首吧!”
雙方推卸責任的手法還真是高超,高超到讓人覺得諷刺。
“不要吵了……”林奴生一臉煩躁的對著互不相讓的自己的手下和村民喊道。
所有人瞬間都停了下來,但顯然村民們對於林奴生的表現很不滿意,證據就是即使是閉上了嘴巴在坐回去的時候仍然能聽到“什麼啊!一副了不起的樣子。”這樣的話。
林奴生嘆了口氣說:“幫我把我的弓箭拿過來。”
“誒?”一瞬間所有人都露出吃驚的表情。
“可是巫主,您現在的這個樣子……”
“我說拿過來。”林奴生一臉堅決的強調道。
曾經殺害秋海棠的弓箭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