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逃走嗎?”五月七日問道。
林奴生不敢相信一般的瞪大了眼睛問道:“和黑貓結緣的那個妖怪……是少主?”
“是哦!”五月七日完全沒有掩飾的說:“但不是你的少主!順便告訴你,在這幅身體清醒之後的那一段時間,和你在一起的也不是你的少主。我甚至用了更加激烈的手段,當著你的面殺人,甚至和你上床,但是你的少主都沒有反應。”
“呵呵!”林奴生苦笑著說:“那麼,那個時候,少主昏迷的時候,你在做什麼?”
“你說呢?”五月七日撩起被風吹亂的鬢髮說。
“靈溪村的殺人案……是在那個時候犯下的嗎?”林奴生問道。
“如果你那麼覺得的話,我不否認。”早就已經失去理性的五月七日完全不加以解釋,如果沒有宮彌月那還算清醒的理性的話,此時恐怕早就無差別的在攻擊人了。何況,那個時候的事情,確實是自己做的,這一點絕對無可否認。只不過,不是那個時候在宮彌月身上的五月七日犯下的就是了。
“不可原諒!”林奴生突然露出滲人的嚴肅表情說:“利用昏迷的少主做出這樣的事情,絕對不可原諒。”
“那你想怎麼樣?”
“殺了你!”林奴生一把抽出腰間的寶劍直對五月七日。
“哈哈哈!”五月七日大笑著說:“就憑你嗎?別快玩笑了。殺了我,你的少主也同樣會死,說不定,死的只有你的少主也不一定。”
“如果是那樣的話,我會去找他的。”林奴生絲毫沒有猶豫的說,但是手上卻在顫抖,他做好了隨時去找他的少主的準備,卻完全沒有做好殺掉少主的準備。
“說的輕巧,別開玩笑了!”在後一秒,五月七日咆哮的衝了上去,對於林奴生說出這樣的話的憤怒,對林奴生訴說這句話的宮彌月的嫉妒,以及才剛發生的和自己同樣被最信任的人出賣的黑貓的死的悲傷交集在一起,只等著徹底失去理性,就能毫不猶豫的殺掉面前的這個人,但是,即使是這樣也還是做不到。這個人的溫柔,這個人的言語,這個人的身體,無一不充斥著自己的腦海,說不定,正是因為還對那一切存在猶豫,無法拋棄,所以才能到現在都還控制著那僅存的理智。
對於突如其來的五月七日的攻擊,林奴生一把用劍擋了過去,雖然看著是勉強擋住了,但在那持續不斷的攻擊之下,怎麼看也只是在節節敗退而已。如果就這樣死在這個人手裡就好了,至少不用再承擔任何的責任,也不用為面前的這個人的一言一行而傷心難過,巫師之村,本來就不是自己的不是嗎?
放棄生命的想法不斷襲來,但是想著自己死亡後將沒有人阻止宮彌月的暴走,就不由的又堅持了下去,即使是死,至少也不能讓多餘的人牽扯進來。
下一瞬間,林奴生彷彿終於下定決心似的向外一刺,而五月七日,彷彿早就知道了一般,卻沒有一絲迴避,他張開雙手挺出胸膛,只等著那長劍刺進自己的身體,但是卻沒有,眼前的事實讓他更加無法相信,更加驚訝。
在自己面前的是一個久違的男人的面孔,被長劍刺穿的那個人的面孔,直到最後都在對自己微笑,從他離開之後,就沒有離開過自己。
“所以我才說……少主會死在……他的手上……”這是他留下來的最後一句話,但是直到最後,他留給宮彌月的仍然是笑臉,正如林奴生剛離開的時候一樣……
“宇化!”宮彌月無法相信的接住宇化倒下來的身體。
“少主遲早會死在這個人手上。”
“好高興!”
“我對少主來說已經是能訴說心意的人了嗎?”
“林大哥是不是也在裡面?”
他的一言一行都再次浮現在了宮彌月的腦海裡,如果說林奴生曾是忠實的守護者的話,他的忠誠也絕對不會比他少。正是因為這樣,五月七日和宮彌月,才不忍心將他留下身邊。
宮彌月僵硬的抱著已經死去的宇化的身體,而林奴生此時也同樣不知道該怎麼辦。親手殺掉自己從小長大的,把自己當成哥哥看待卻怨恨著自己的兄弟,那種心情,彷彿已經不能用吃驚來說明了。
“我……”
林奴生僵硬著鬆開手往後退了幾步,手上完全沒有留下血液,卻又彷彿滿是血液,自己的曾經最好的兄弟的血液……
“啊……”
宮彌月突然響起的吼叫讓林奴生重歸現實,如果說五月七日的暴走讓林奴生吃驚的話,那麼此時,雙方面同時的暴走所帶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