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湧出的鮮血嗆了回去,“人,要學會量力而為。”莫宸平靜的說著,難得的聽不出任何嘲諷之意。
“你。。。”那名弟子依然想說些什麼,卻被一名從山上急急忙忙趕來的道士攔下,伏在耳邊說了些什麼,弟子聽後微微怔了怔,他轉過頭一臉難以置信的盯著莫宸,片刻後,他捂著胸口站起身,沉沉的說道:“宗主有令,我們走。”“是!”
喧鬧的山林瞬時變得人鳥聲俱絕,只留下莫宸一人孤傲的站在平平的空地之上,他抬起腳向前邁去,步伐卻是異樣的沉重,突然腳下一個踉蹌,身子失去重心後半跪在了粗糙的地面上。
他感到一種莫名的窒息感,隨意的抬起手抹了抹嘴角,映入眼的滿滿的殷紅,他又急促地咳出幾口血水後,呼吸這才微微的順暢了些。“果然,這身體還是承受不了如此大的靈力負荷。。。”每呼吸一次,胸腹部都會感到撕心般的劇痛,看來是傷到內臟了,而且還傷的不輕。。。。。。
“呵呵,說什麼量力而為。。。口是心非。”他低低的笑著,之後又是一陣劇烈的咳嗽,他無奈的嘆了口氣,接著拿出一張黃符籙折出紙鶴,向空中輕輕一拋,紙鶴便拍著翅膀向山下飛去。
“之後的事就麻煩你們了。。。。。。”他喃喃的念道,隨後身形一晃就倒在了地上,他閉上了沉重的眼簾,氣息變得越來越微弱。。。。。。
刺鼻的消毒水的味道瀰漫在林躒鼻腔間,這應該是他最熟悉的味道了——醫院的味道。小時候總是三天兩頭的發燒住院,直到現在去醫院也是習以為常的事了,只是這次住院的人不是他,而是那個看似永遠都不會受傷的莫宸。
莫宸已經睡了三天了,期間一動未動,如果不是還有微弱的呼吸的話,他和屍體根本無二差別。這幾天以來,林躒異常的安靜,他靜靜的坐在莫宸的病床邊,至始至終都是緘默不語守著他,就像他從前陪著住院的自己那樣。
“把這碗藥喝了保證他馬上就醒!”雲端著一碗黏糊糊的冒著詭異黑氣的湯藥走進了病房,林躒回頭看著他幽幽的說道:“得了吧,這句話你已經說過幾次了。。。”雲乾笑著偏過頭道:“那個。。。這是最後一碗了!”他將信將疑的將藥碗接過,湊近嗅了嗅藥的味道,立刻厭惡的偏過頭說:“我怎麼這碗藥比前幾次的更噁心了?”“良藥苦口利於病啊。。。”“別曲解我的意思!”
林躒將莫宸扶起,試著喂他喝了一點湯藥,只是一口下嚥,莫宸就皺起眉開始劇烈咳嗽,大口大口的血水將潔白的被單浸染上了觸目驚心的暗紅。“這是怎麼回事?!”林躒失態的衝著雲吼道,雲卻不急不慢的捻起一點咳血放在鼻下嗅了嗅,然後笑著說:“咳血就對了。前幾次的藥是療傷的,而這次的藥是用來去瘀血的,只要他把淤血咳出來,這傷也就好得差不多了。”
果然,沒多久他就停止了咳血,也緩緩睜開了雙眼,雖然他的臉色依舊蒼白,不過好歹有了幾分生氣。他低頭瞥了下林躒手中的藥碗,也是一臉嫌棄的別過頭,問道雲:“這幾天喝的都是這鬼東西?”“藥有用不就行了,不要在意太多細節。”雲走進看了看他的臉色,點點頭說道:“看你臉色不錯,估計恢復得差不多了,不過還是隊長帶醫生來看看更保險。”林躒指著床頭的呼叫鈴說:“呼叫鈴就在那,不用那麼麻煩。”
雲卻突然露出一臉賤笑說道:“你還不知道吧,他雖然在醫院療傷,但並不是由醫院裡的醫生負責看病,而是讓我們隊裡的隊醫照看。”“為什麼?”“有些事情,不能讓那些人知道啊。”之後無論林躒怎樣詢問,如何試探,他都不露任何口風。
幾分鐘後,隊醫就來到了病房,比起醫院的磨嘰,這速度實在是快得驚人。經過一段時間的檢查後,隊醫說道:“再將養兩天就能痊癒了,不過這次是舊傷復發,以後絕對不可再瞬間使用那種數量的靈力,你的身體承受不了這種負擔。”說完,他便收拾好藥箱,離開了病房。
“多休養幾天吧,我去找護士換床被子。”林躒正打算起身,卻被莫宸一手拽住,他淡淡說道:“不用了,我現在就要出院。”“什麼!你不要命了?!”三個人幾乎是同時吼出來的,他一臉無所謂的樣子,“有些事,就算會失掉這條命我也要弄清楚。”
莫宸的偏執眾人都是見識過的,如果他今天執意要走,在場的三人也攔不住他。“你要去哪?”林躒選擇了妥協,他靜靜的看著林躒,過了一會後,他說:“你知道的。”林躒愣了愣,隨後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他吞吞吐吐的回道:“難道是。。。南京。”他輕輕點點頭,林躒深深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