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3 / 4)

終於找到一生的摯愛,寫作的時候,人的功能就增加了一條:素材。

這世間的一切,在他眼中不過是能成為白紙上的文字的素材。

他噁心的一生就這樣不知不覺間到了上大學的年齡。舒懿很自然地報了外地的學校,還是偏僻北地的學校,即便寒暑假也託詞學習不回去,只是瘋狂的打工,不打工的時候就寫作。日子過得渾渾噩噩,顛顛倒倒,但是滿足得讓人想破壞自己的血肉。

而李銀河的書籍,他是在大學書城裡看到的。那時候他就抱著胸冷著面孔穿過一排又一排眼花繚亂,卻絲毫激不起他任何情緒波動的書。之所以會突然間注意到這本書,是因為前兩個字:虐戀。

舒懿不明白自己渴望見血的慾望是被歸於施虐狂還是受虐狂的範圍,他只是覺得那兩個字恰如其分地表達了他的心情:那樣美到極致的鮮血,那樣痛到極致的愛戀,只能是虐戀兩個字。

然後他就看了那本書。他能明白作者本來的好意,然而扭曲的心理讓他在變態的路上一去不復返。幼年的經歷讓他根本沒有什麼“人之初,性本善”的意識,他只是被那種逼得人想要發瘋的慾望一路前行。

所以麻木直人只寫BL小說,只寫那些滿是傷痕,血液,畸戀和痛苦的BL小說。

變態在什麼時候都只是變態,其扭曲的內心不會因為溫情而柔軟,也不會因為現實而妥協。他們是這世界上最執著耐心的獵人,固執的用別人的血液來滋潤自己的生命,同時將自己的生命獻祭給不可阻擋的衝動和慾望。

我就是這樣的人——舒懿在心裡冷酷地自嘲一下,然後目光移到男人的身上。男人此時已經開啟了書,匆匆翻過一遍,然後合上,卻沒有放回書架上,而是一隻手拿著書輕打向另一隻手,過了良久才輕輕開口:“捆綁,滴蠟,灌腸。”

“打,咬,擰,壓,你想要我怎麼對你?”男人說得風輕雲淡,絲毫沒有羞赧。

舒懿也沒有任何羞澀。他確定對方的想法和自己不同,這個男人所指的純粹是虐待的方式,而不是他妄想中那種曖昧又滿是撕裂的畫面。

保持緘默,舒懿的手頓了頓,男人見此放下書,立即問道,“找到了?”

舒懿的手極細微地抖了抖,然後狠下心,將手中的袋子遞了過去。針就在裡面,放在針盒裡。因為習慣一個人,所以舒懿強迫自己學了很多平常男生不會的技能,最簡單的縫紉就是其一。

就算不將針拿給男人,他也總有其他辦法折磨自己。

男人罕見地笑了笑,勾起的嘴角莫名地讓人覺得好看。舒懿近距離觀察著男人得面容,發現男人的面部總讓他有那麼一絲不協調的感覺,他說不出哪裡不協調,只是直覺對方的樣子古怪。

然而這明明就是張普通而沒有特色的臉。除了聲音磁性低沉,顯得好聽之外,沒有什麼吸引人的地方。

男人蹲下身子,平視舒懿,嘴角保持勾起的姿態,聲音壓得更低,“你不怕?”

怕,怕也要給你。舒懿不動聲色。

在男人眼中,舒懿只是發呆般怔在原地,似乎並沒有聽到自己的提問。男人並不在意這點,勾起的嘴角弧度更大,幾乎到了邪氣的地步,“那麼,伸出手。”

舒懿沒有順從,他將雙手背到身後,目光直直盯著男人,在男人越來越陰鷙的視線中閉上眼睛,睜開時將目光移向自己的腿部,然後眨了眨眼睛。

除了手,什麼地方都可以。男人從那雙堪稱決絕到堅毅的雙眼中讀出了這樣的訊息。

真是頑強的執念,男人冷笑一下,卻沒有絲毫憐憫,他一隻手握住少年的脖子,使得對方掙扎不開,一隻手強硬的拽住對方的右手,牢牢拽到自己面前。

“你知道嗎?所有的事情都是有因才有果。招惹到我,完全都是因為你的錯。人渣。”

冷酷的聲音割裂著耳膜,舒懿瞪大眼睛,他努力將右手從對方的束縛中抽出來,卻最終失敗。在確定右手即將不保的時候,舒懿將左手遞了過去。他用一種乞求到卑微的眼光看向男人,縱橫細細血絲的雙眼裡溢滿淚水。

你做到了,你做到了。你已經確確實實的把握到我的軟肋,讓我不得不臣服——所以,唯有右手,唯有右手……

男人突然愉快地笑了起來,他滿是邪氣地笑著,鬆開少年的右手,將對方的左手放在手心裡,然後從旁邊的針盒中抽出一根針。

極細的針尖穿過空氣,刺入了少年左手的中指,然後穿透進去,染出一條細長的血絲般的傷痕。那種鮮豔的紅色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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