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3 / 4)

魂人間來勾我們的魂魄的嗎?”

啪的一聲輕響,黃衣公子劉玉抬摺扇敲了一下桌面,雍不容一激靈,脫口而出:

“日暮天寒,一劍飄然,幅巾布裘。盡緣雲鳥道,躋攀絕頂,拍天鯨浸,笑傲中流。笑天下君,紛紛血指,當子一世圖經謀。爭知道,向少年猶未,建節封侯。

南來萬里何求。因感慨一時成遠遊。嘆名姬駿馬,終成昨夢,只雞斗酒,誰吊新丘。天地無情,功名有命,千古英雄只麼休。平生客,獨孑然一人,揮灑中州。”

那旁劉玉也自短短七步之間成詩:

“詩。

綺美,瑰奇。

明月夜,落花時。

能助歡笑,亦傷別離。

調清金石怨,吟苦鬼神悲。

天下只應我愛,世間唯有君知。

自從人間皆吟句,便到仙侶送白辭。”

眾人俱都屏了呼吸,聽著兩詩,心中立時便分了高低上下。

雍不容才思敏捷,詞意豪放。七步內指點縱橫江山,感慨人世英雄俱是過往雲煙。

劉玉字句簡約優美,對字奇巧清靈。但詩,夜,花雖綺旎,怎生比較的拍天鯨浸,笑傲中流,一劍飄然的天下豪情。

詞意之間略失了小家薄氣。

勝負之事,一目瞭然。

劉玉面色陡然變得鐵青難堪之極。他心中憤懣,一股子無名怒氣勃然升到了頭頂。顯然是從沒吃過這種硬拼的敗落。他心思陰隼,原是個喜怒不行於色的人物。方才怒斥雍不容也是帶了三分惺惺做作之態,實則是妒他容顏妍麗,故意使性小小的難為他一下。

此時間眾人面前落得了下乘,立時面子上都掛不住了。這股子妄名邪火在胸口壓了又壓翻騰起來,臉上又白又紅成了一個大染缸。

旁邊蔡王孫心道不好。他忙一拍桌子喝了一聲:“大膽混帳東西,還不趕快跟太子千歲賠罪?!”

這一聲斥吒,將焰樓裡的一眾人都唬得三魂出了七竅。

原來,這個跟蔡王孫結伴同來觀花瞧熱鬧的,竟是當朝天子漢奉帝的嫡親太子,劉玉。

焰樓之中,周圍人等忙呼啦啦的跪下。老鴇腿腳發軟,平日的油嘴滑舌如同打結了一般,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蔡王孫不住的拱手謝罪。但是太子劉玉盛怒之下,回手劈面就打了蔡王孫一記耳光。蔡王孫拂臉苦笑,心中暗暗叫苦。這位東宮太子一向驕橫乖張自恃甚高。“滿天下俱為王土、俱為王士。”個性拔橫些也是情理之中的事。誰知今日大大的失了面子再拂了他的性子,恐怕自己也難逃一頓板子伺候,說不定丟官去職,被下放到去青海販鹽去了。

劉玉看著呆若木雞的雍不容,越發大怒:“好一個向少年猶未,建節封侯。天地無情,功名有命,你的眼中還有朝廷麼?!既一個建節封侯還要功名有命!那我就成全你的功名與命!”

蔡王孫魂飛天外,他忙跪下拉著劉玉的衣角:“太子息怒,雍不容是俗世之人不通人情世故……”

“住口!你自身都難保還敢替人說情。”太子抬腳踢翻了他。眾人跪下賠罪,這人一言不和即翻臉無情,端的不是個良善謙和之輩。

太子眼睛左右一掃,突然望見窗外剛才那個打傘的路人已走到房角。

那人放下傘,抬頭看看遇仙閣的焰樓,然後問到看門的小廝:“四郎在嗎?”

原來是個尋芳客。

眾人都看得真真切切,那人衣衫襤褸,白色的麻衣在燈火之下,顏色汙的已經辨不出質地。面容消瘦憔悴,黑髮亂成結胡亂以麻繩束著,光著腳踏著木屐,在寒風中嗦嗦發抖。

無論有錢人還是窮人,看來有了兩個糟錢多打兩擔米都要來找女人,或是找男人。

此為天理。

太子劉玉伸手指點著他:“帶他過來。”

幾個隨身侍衛衝下樓去,連拖帶拽的把那人拉到樓上。那人嚇得哇哇大叫,不知道犯了哪條王法戒律,連逛妓院都要被抓。

張滄泠,章金福,朱行等人眼睜睜的瞧著,不知太子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那人正待叫著,突然止住了聲音。他的眼睛驚疑不定的在雍不容和太子的臉上來回瞧著,張大了嘴巴。蔡王孫慣於流連煙花柳巷,久經花叢。瞧那男子不過二三十歲的年紀,身材單薄臉色刷白腳步空虛,分明是個浪蕩情色在“色”字上虧空過身子,常在煙花巷中打滾的人物。

那色中惡狼乍見了面前的兩個絕美男子,竟然是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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