扒,驚得萬回一撒手,倒跌幾步,一下撞到背。
門被那隻手吱嘎嘎拉開了,慌張之下,萬回抄起控制檯上的扳手,劈頭砸去,這東西慣性極強,保準砸個頭骨開裂。
扳手在半空中呼嘯而過,在最後關頭,卻穩穩地,被一隻手接住了。
“醒啦,睡糊塗了嘛。”
萬回登時傻在當場。
那扳手叮啷一聲,給扔回到臺上,苗老三正一面在胸口擦著手,手上滿是機油,另一隻手,勾著三個藍色的小鋼瓶,拎在背後。
在他身後,樓梯下邊,還跟著哨馬小兔崽子和刺青。
原來他們剛從外邊回來,搬著各種器材。
萬回頓時窘迫,自己未免太神經質了,幸好沒將苗老三的手指夾斷,谷自生的十根手指被生生夾斷的慘狀,還歷歷在目呢。
苗老三經過他身旁時,他感到肩膀上按過一隻溫熱厚實的大巴掌,等於苗老三並不計較,這事就這麼給輕描淡寫的過去了。
鋼瓶被直接擱在了控制室內。
接著哨馬也進來,鋼瓶扛一隻抱一隻,一見萬回,嘴角就翹起來,“咋光溜溜的像條泥鰍?”
低頭一看,萬回連忙捂住,可不是,急得連毯子都忘了,他的心臟現在還在怦怦亂跳呢。
苗老三從艙內取出一條毯子,讓萬回披上,這時哨馬也放下鋼瓶,調頭準備出去。
萬回拉住他,瞅瞅瓶子,抬頭問:“怎麼回事,我睡覺的時候發生了什麼?”
“啊,也沒什麼,”哨馬輕描淡寫,“就是那兩個二班的,小瞧咱倆,覺著我跟你的塊頭,都不算大,我們這邊充其量苗老三算一個戰鬥力,他們就想要‘造反’了唄。”
他們……奪到槍了?萬回吃驚。
哨馬揚揚眉毛,那表情在說別開玩笑了,諒他們也沒這能耐。
“那他倆現在人呢?”
“不成氣候,”哨馬用眼睛示意,“跟我們幹了一架,現
在在外頭綁著呢。”
萬回踮腳張望了一下,果然,遠處有兩個人,正侷促地蹲踞在壓縮機下方,動也不動。
哨馬正要走,卻又被萬回一使勁拉住。
萬回的眉毛不自覺擰了起來,他道:“艙裡好多血,你說你們打了一架,可是你和苗老三身上一點傷口都沒有……”
片刻,哨馬頗為溫和地掙脫開手,似乎並不打算,也不在乎作何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