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他立刻就不吭聲了。
掛了電話,我心情大好,順便給山魅包了只燒雞,乾脆也不擠公車了,賞著雪景溜溜達達地往家裡走,A市這場雪落了快半個月,打眼一看白茫茫的一片還真美,似乎整個城市的陰暗和骯髒都被白雪悄悄的覆蓋掉,事實上,在這樣白雪皚皚的日子,犯罪率真的會低很多。
公寓的樓梯口停了一輛大卡車,幾個工人正在往樓上抬傢俱,我挺納悶的,這麼大的雪誰搬家啊?結果走到家門口一看,嗬,居然還是我鄰居!
我一拍腦門,想起來前兩天鄰居阿姨跟我說過,她女兒要接她們去外地,沒想到這麼快就把房子租出去了?
搬進隔壁的傢俱都是簇新的,看上去也挺高階,我咂咂嘴,住我們這小舊樓真有點兒格格不入。
我進屋喊了一圈,山魅也沒出來,奇怪啊,它平時看見雞比誰都來得快,今兒跑哪兒去了?
結果我一進臥室就覺得不對勁了,定睛一看,牆上的鴨舌帽呢?死人臉的帽子不見了!
屋裡整整齊齊不像是有人來過的樣子,難道是山魅調皮,把死人臉的帽子藏起來了?
我到處翻騰,床上和櫃子裡的東西被我扒拉了一地,可就是找不到那頂帽子,大冬天裡急得我滿頭大汗,我正打算挪沙發,外頭門鈴響了。
是山魅嗎?
我急忙跑過去開門,呼哧呼哧的喘氣:“小黃你是不是——”
“前輩好啊,我是隔壁新搬來的!”對方朝我彎著桃花眼笑,露出一對甜甜的梨渦,“喲,擼著呢?瞧你這臉紅氣喘的樣子。”
“擼你妹!我操!!”我一下子就炸了,狠狠一拳揍倒他,“魏九霄,你他媽還敢出現?!”
魏九霄捂著臉哎喲了一聲,委屈道:“何徵你瘋了啊,一上來就動手!”
“滾!你他媽才瘋了!你們魏家都是瘋子!”我指著他破口大罵,“媽了個巴子的,勞資正恨你恨得牙癢癢,你今兒個自己送上門來,不打你我就是傻逼!”
“我哪兒得罪你了?”魏九霄一臉的莫名其妙。
“要不是你,死人臉會失蹤?!”我撲上去按住他,魏九霄這貨還有空朝我拋媚眼,結果一看我提起拳頭沒開玩笑,立刻捂著臉求饒:“前輩前輩,打人不打臉啊!這都是誤會!”
“誤會個屁!你受死吧!——”我咬牙切齒地正要下手,拳頭被人攔住了,他的手冰冰冷冷,卻讓我覺得熟悉非常……
我慢慢抬頭,那個人穿著一身黑色運動衣,帶著我丟了的那頂鴨舌帽,五官凌厲而英氣,一雙漆黑的眼睛在昏暗的樓道里都很分明。
……他好像,瘦了一點。
死人臉淡淡地開口:“何徵,回家了。”
我鬆開魏九霄,站起來吸著鼻子抹了把臉:“我新學了個素炒米飯,你要不要試試?”
“好。”死人臉輕輕點頭,嘴角的弧度似乎是在笑。
魏九霄拍著身上的灰塵,苦笑道:“前輩,我們倆的待遇也差太多了吧?我也餓著呢。”
我沒搭理他,不過他還是厚著臉皮跟進來,一進我家就驚訝道:“靠,前輩,你家遭賊了?”
我默默地掃了一眼死人臉頭上的帽子,沒吭聲……丟不起那人QvQ……
我把冰箱裡的蔬菜和雞蛋都拿出來,做了一大鍋不加鹽的素炒米飯,底有點兒糊,我全部刮給魏九霄,魏九霄嚼了一口就僵住了,把米飯推給死人臉:“……這碗也給你,別客氣。”
死人臉似乎胃口不錯,我又去廚房給他熱牛奶,回客廳一看,魏九霄那小子居然在啃雞!
“喂,你給我放下!那是小黃的!”
魏九霄含糊地說:“沒事兒,她這兩天不回來。”
“???”
死人臉接過牛奶:“我讓她幫忙辦件事。”
“哦。”我恍然大悟,難怪山魅今天叫不出來呢,原來是出門了。
等死人臉吃完東西,我整個人的亢奮勁兒才算緩過去,他這是真的回來了,除了略顯消瘦之外,看上去精神挺不錯,哼= =,白瞎我擔心了半年。
“死人臉,那天晚上到底是怎麼回事?”
死人臉緩緩道:“那晚借陰成功,魏九霄放了火,後來二叔帶我離開了。”
“……”
T皿T臥槽,你這也太言簡意賅了吧?!
我指指魏九霄:“吃雞的,你說。”
“今年是陰年,七月半陰司門大開,洩出的陰氣比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