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去拉蘇鑰,他心裡也有個心願,小孩還沒有聲息俱無,還會被蘇鑰救回來。
最終蘇鑰倒在蘇清河的身上,抱住蘇清河放聲大哭:“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一切不都好好的嗎?清河,你給我醒啊,你是我兒子卻還沒有喊我一聲爸爸。”最後一刻,蘇鑰將藏在心底最深的願望給喊了出來。
如果可以,我願意將我餘生的壽命全都給你,你還太小,世界除了那些黑暗還有美麗的地方,你都沒有見到,怎麼就這麼放棄了,清河。
嗓子已經啞得話都說不出口,蘇鑰還是晃著蘇清河,卻只能在心裡喊著。
夜自流想,這一定是一場夢,他即使再嚇人,也不可能一瞪眼一句話就嚇死一個人,所以這一定是一場夢,所以他即將為這一場夢而付出慘重的代價。
修羅天只是待著,腦海一片空白。他覺得這或者是他的神瞳之術又失控,無意識而織就的一場幻境而已。或者這就是傳說中的渡劫時所要面對的八十一劫之一的心劫?只是太過真實,他想他還是放棄好了,即使成不了仙,他也想這一切只不過是他做了一場夢。
蘇樂想,他們在做什麼?他們說那個孩子去了,什麼意思?是她拉著他坐在那裡,是她先做了逃兵,所以又是她惹的禍?所以是她殺了那個孩子,她怎麼會殺那個孩子,可笑得極點,所以這只是一場夢而已,她拍拍胸口,還好只是一場夢。
蘇宜想,原來這就是生命,脆弱的不經一點碰觸,其實該死的是他,他了無牽掛沒夢沒想的,所以還是讓他來代替好了,所以請你們放他回來,收我去。
楊洛天想,這個夢太他媽的真了,這他媽的他怎麼就做了一個這麼真實的夢,那個脫胎換骨的小孩怎麼會死,死的是那個永遠在做惡夢的那個吧。
蘇鑰想,清河,你不能這麼死,你答應我與婆婆,要陪我們過一生,清河,你醒過來,以後,你想要什麼我就給你什麼,你想要怎樣生活,我就讓你怎樣生活,我不會再讓你受一點點的委屈。清河,你聽到了嗎?你再不醒來,鑰叔叔就生氣了,鑰叔叔會打你屁股的。
他緊緊的抱住懷中的孩子,會醒的,一定會醒的,他如此的堅通道。
是誰輕輕的扯了扯他的衣服,很輕,似乎沒有力氣般,一下,再一下,再一下,懷中的衣服,是誰,是誰,是誰,是誰?
下一刻,狂喜湧上他的身體,他的心,他的臉,他的聲音,他的一切。
“清河。”他顫抖的喊。
他看到了,看到了小孩向他微微的笑,那笑,充滿了陽光,充滿了溫暖,充滿了內疚,充滿了千言萬語,然後輕輕的合上了。
“他醒了。”他狂喊。
所有的人心都一震,楊洛天與沈靜如離的最近,人立即爬了過去,但合上的眼簾,讓兩的人心都失望至絕望。
“不,他醒了,洛天,剛才他扯我懷裡的衣服,一定是我抱的太緊,所以他喘不上氣,剛才他還對我笑了,清河的笑,還是那麼漂亮那麼溫暖。”
“蘇鑰。”楊洛天悲傷的看著蘇鑰,他不知道該怎樣開口,即使他也不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
“是真的,有氣息了。”沈靜如驚喜交加不由得淚流滿面的大喊。
楊洛天呆了,手輕輕的放到小孩的鼻息間,輕緩的溫暖的氣息,他呆了,下一刻抱住蘇鑰:“蘇鑰,是真的,是真的,有氣息了,氣息了。”
下一刻人群都開始沸騰了。
“直升機已發動好,快先送醫院。”沈靜如立即道。
楊洛天抱過蘇清河,蘇鑰踉踉蹌蹌的跟了去,其餘的人都沒有動。
“把蘇婆婆帶過去。”蘇老爺子老淚縱橫的道。
當直升機騰空而去,人群才由怔然到譁然,時間太短了,讓有些人還在發愣,只聽到那淒厲的求救聲與痛徹心肺的哭喊聲,所以當由沉寂到現在的譁然之後,他們才似是而非的有點明白髮生了什麼。
沈靜如有些狼狽的站了起來,她總是一付大家閨秀的模樣,而現在不但衣衫不整,一雙赤裸裸的腳滿是塵土,白皙的臉上灰塵夾著血看起來說不出的狼狽,只是這樣一付樣子的她並沒有離開,反而站在夜自流身前。
現場沒有人再比她更清楚,曾經的蘇清河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而蘇清河由生到死由死到生的身體,也沒有人比她一個醫生再明瞭,是什麼誘導了他再次的病發,這一切發生的源頭是什麼?
“夜先生,我們都是成年人。”語氣中說不出的冷靜:“而清河只是一個孩子,他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