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長安看了他一眼,說:“不用;我腦袋很亂;去透透氣,不是說昨晚是圍剿最後一場嗎,你留在別墅等他們吧,中午,大家應該就能見到了,我回來的時候帶食材回來。”
白墨猶豫了片刻,點了點頭。
和蘇長安在一起久了,白墨其實比蘇長安想象中的,要更瞭解他。
昨晚蘇長安說最後一句話時的神情幾乎讓白墨認定,他一定知道自己身上發生了什麼,也知道自己心臟上的東西是從何而來。
但是為什麼不說呢?蘇長安和他在一起兩年,隱瞞的東西都沒有最近一個禮拜的多。
被莫名的衝動驅使著,白墨用通訊器上的GPS查了蘇長安的位置,悄悄跟了上去。
蘇長安根本沒有想到白墨會跟上他,從別墅出來,蘇長安開車直奔L大,進了學校,隨便找了個學生問明瞭歷史學院的位置。
在一棟教學樓三樓的大課教室裡,蘇長安看到了正在給學生們講先秦史的蘇哲,當然,在這裡,他是蘇賈老師。蘇賈蘇賈,可不就是“蘇假”,蘇長安找了個最後一排的位置,坐了下來。
講臺上的男人,和自己那天看到的蘇哲五官有一些改動,變化的都不大,但是組合在一起,就變成了只是稍有相似的兩個人,看著他在講臺上侃侃而談,蘇長安心中的疑惑越來越深。
他實在沒想到,自己的父親會搖身一變成了光鮮體面的大學教授,而且他打聽蘇賈這個人的過程中,還聽說他風評不錯,深受學生喜愛。
難道這十二年,他就生活在離自己不遠的地方?
蘇哲在講臺上侃侃而談,一個個歷史事件條例清楚,穿插著生動的小故事,下面一干學生聽得如痴如醉,蘇長安看著臺上風度翩翩的蘇哲,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從心底生出了一股憤怒。
他被人罵孤兒的時候,他在哪?他高考不知道填什麼志願左右為難的時候他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