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羅克斯睜開眼睛,搖搖頭,“我不明白,怎麼把劍當做自己的一部分?”
諾頓笑了笑,“你才第一天,就想成功嗎?很多人的武器都是在和自己生活經歷了很久之後有了感情,才能將其當做自己的一部分。這把劍你今天才找到它,能這麼快就當做自己的一部分嗎?”
菲羅克斯不由看自己的劍。
諾頓又飽含深意地說,“還有,戒心不要太重。戒心太重了,你不信任它,就無法把它當做你的一部分。”
菲羅克斯問到,“信任它?”
諾頓點點頭,“你要相信它就像相信自己的手,相信永遠也不會傷害自己。”
“相信它永遠也不會傷害自己?”菲羅克斯揚了揚劍,大劍在空中破開空氣,殺氣騰騰的,“確實挺難的。”
諾頓伸出手,一條繩子突然就冒了出來,“你看,它現在就是我的一部分。”
菲羅克斯好奇地打量那條繩子,繩子成黑色,細細軟軟的。菲羅克斯伸手摸了摸,諾頓的臉色突然變得很怪異。
“怎麼了?”
“沒什麼……”諾頓搖搖頭,都跟他說了這是自己的一部分了,居然還這麼隨便地摸……
不過……這種親密接觸還挺不錯的。
菲羅克斯摸了摸這根繩子,覺得很神奇,明明很軟,可它就像蛇一樣能四處蜿蜒盤繞。
“怎麼做到的?”菲羅克斯驚奇地問到。
“你也可以做到,只要你完全相信它。”諾頓笑了,收回繩子。
相信一把刀,菲羅克斯覺得有點兒為難。
“把它當做一個人就行了。”正左右為難間,克利斯突然走了出來。
“克利斯?你怎麼出來了?”菲羅克斯微微吃驚。諾頓皺起了眉頭。
克利斯的臉色不變,“閒著沒事,出來走走。”
菲羅克斯跑過去,似乎想扶住他,但又不敢隨便碰他。
克利斯一揮手,“我沒事。你想學鬥氣,為什麼不來找我?”
“你在養傷……”
“這點兒小傷,不礙事。”克利斯不耐煩地揮揮手。
諾頓突然笑了,“這是我的不對,菲羅克斯好像對很多事都不理解。克利斯不用太在意。”
克利斯哈哈一笑,“你願意教他,我高興都來不及,怎麼會在意呢?”
“哦,是嗎?”諾頓笑了。
“你說呢?”克利斯眯起眼睛。突然轉頭問菲羅克斯,“你說我在意嗎?自己的徒弟不問問自己就去找別人拜師,你說我應不應該在意?”
一滴冷汗冒出來。菲羅克斯戰戰兢兢地說,“……下次不會了……”
克利斯滿意地拍拍他的肩膀,“沒有下次了。”
諾頓氣得面孔扭曲了一下。
菲羅克斯感覺有點兒不妙,連忙說,“克利斯,我現在就去學怎麼使用鬥氣和大劍了……”
他說著,想往另一邊跑,被克利斯一把撈住,“站住。”
“怎麼了?”菲羅克斯轉頭。
克利斯挑挑眉,“看來是我對你太和藹了,讓你這麼不尊重我。”
“我沒有……”
“一直克利斯克利斯地叫,你有當我是你師父嗎?”克利斯打斷他的反駁。
“那……”
“從今以後,你就得叫我師父。見到我也得規矩點兒。”
“……克利斯……”
“叫我什麼?”
“……師父。”菲羅克斯有點兒委屈。
克利斯聽到他勉勉強強地叫出聲,心中又是氣又是好笑,忍不住伸手使勁兒揉亂他的頭髮,菲羅克斯一聲不敢吭地任他揉。克利斯不知為何,心中很有成就感。
“要學習,我來教你就行了。”
菲羅克斯看著他的笑臉,突然有很不好的預感。
“菲羅克斯,你知道什麼樣的感情最深厚嗎?”
菲羅克斯小心翼翼地看著他,“……愛情?”
克利斯摸摸下巴,若有所思。
事實再一次證明,菲羅克斯的預感大多時候是相當正確的。首先,他被要求在庭院的大樹上抱著劍來來回回地爬了不下二十次。
“師父,為什麼要爬樹?”這樣來來回回地爬,很快就累得夠嗆,況且最重要的是,克利斯從頭到尾都沒告訴他這麼做的意義何在。
“少羅嗦。”克利斯半躺在椅子上,聞言趕蒼蠅一樣揮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