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利爾冷哼一聲,在眾人以為他要動手的時候,他居然收起劍,重新走回大廳裡去了。
眾人愕然。
“能不能起來?”菲羅克斯不習慣有人這麼貼近。
諾頓猛搖頭,“不能!”菲羅克斯皺眉。諾頓面色蒼白,衝他露出一個笑臉,死賴著不起來。
菲羅克斯還想說什麼,忽然聽到天空傳來呱呱的聲音。他抬起頭,果然是一直跟著自己的的那隻黑鷹,它轉了一圈,又飛走了。
菲羅克斯知道那是溫萊用來監視自己的,他也只給了自己一天的時間,可是他本來就是誑他的,現在到哪裡去找一隻大猩猩?
他不由想起溫萊臨走時的那句話,“如果一天之後還沒訊息,那麼我就殺了你。”
緊皺著眉頭,菲羅克斯心裡泛起一絲焦躁,溫萊看起來不是個好唬弄的人,該怎麼辦呢?
“怎麼還愁眉苦臉的?你朋友不是找到了嗎?”諾頓死賴在菲羅克斯懷裡,仰頭一直盯著他,菲羅克斯臉上的表情他立即抓住了。他剛才在大廳裡一直觀察菲羅克斯,看他一直盯著塞利看,以為塞利就是他口中所說的朋友。
菲羅克斯回過神,勉強笑到,“沒事。”
諾頓很失望,他多希望菲羅克斯能敞開心扉,向他傾訴所有的心事啊,可是……哎,自己就這麼不能給人安全感嗎?
他自認為能很好地掩藏自己的心思,而且路上也自認為沒留下什麼壞印象,可為什麼一向很好的人緣突然到菲羅克斯這裡就行不通了呢?始終對自己不冷不熱的。
這是為什麼?難道……是自己長得太帥了?
諾頓摸著臉,若有所思,除了這個缺點,他實在找不出自己的缺點了。
菲羅克斯仍然心不在焉,他抬頭看了看空空的天空,心裡在盤算著一晚的時間怎麼把克利斯的訊息搞到手然後跑路。
在場和菲羅克斯同樣憂鬱的人還有塞利場主,他看到那隻黑鷹,驚得下巴差點兒掉了下來。不、不是吧?自己都跑到這種偏僻地方來了,為什麼溫萊還是陰魂不散地找了過來?
“咳。”塞利壓了壓他那頂破帽子,急速走到菲羅克斯身邊。菲羅克斯實在覺得兩個大男人抱著著實彆扭,就扶著諾頓坐到了地上,剛把不情不願的諾頓安撫好,塞利突然附在他耳邊說了一句話。
諾頓就看到菲羅克斯的臉立馬變了。
“真的?”菲羅克斯聲音急促。
塞利點點頭,從大衣口袋裡掏出一根雪茄,在雪茄尖端打了個響指,雪茄的前端就戲法似的點著了。塞利抽了口煙,煙霧繚繞間,他低聲說到,“你自己小心。”
說完,就壓了壓帽簷,朝天空做賊似的左右看了看,選了個方向,匆匆地離去。
菲羅克斯眼裡有驚喜的光芒,一雙眼睛彷彿星辰一樣熠熠生輝,看得諾頓心情也跟著好起來。
“什麼事這麼高興?”諾頓笑呵呵地問到。
菲羅克斯笑著搖搖頭,只是問到,“你有沒有受傷?要不要看醫生?”
“我沒事,只是點兒皮肉傷而已。”諾頓從地上一躍而起,還顯示般秀了一下肌肉,結果動到傷處,疼得齜牙咧嘴。
菲羅克斯看得笑了。他朝大廳裡看了看,裡面估計一團糟,周圍的人知道沙利爾在裡面,都不敢進去。
“我們還是找別的地方休息一下吧,最好還是看看醫生……”菲羅克斯說著轉過頭來,發現諾頓一臉呆滯,不由問到,“你怎麼了?”
諾頓回過神,咳嗽一聲,說到,“我也是這麼覺得的。”
菲羅克斯懷疑地看他,“你知道我剛剛在說什麼嗎?”
“我也是這麼覺得的”一向是萬能用句,沒想到在菲羅克斯面前又不管用了,諾頓張了張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他幾乎都沒見菲羅克斯這麼開心地笑過,所以被他剛剛的笑容怔住了,菲羅克斯說什麼他確實什麼也沒聽到。
菲羅克斯也有點兒尷尬,他剛才太高興了,故意捉弄諾頓一下,做了之後就後悔了,為什麼平白給人尷尬呢。他連忙轉移話題,“我說我們還是去看看醫生吧。”
“不用不用!”一聽說要就醫,諾頓頭搖得像個撥浪鼓,就像個怕打針的小孩兒。
“可是……”
“停!停!停!”諾頓連忙阻止,“打死我也不去看醫生的。我睡一覺就好了。”
菲羅克斯也不好強求,看他實在抗拒,便點點頭。“我們換個地方吧,這裡好像不能住了。”他揚揚下頜,指了指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