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眼睛瞪了瞪。
“我既然是隨從,當然要留在主子身邊保護主子。”
馳昊豎起眉怒道:“你懂不懂規矩,再這樣以後就別跟著我。”
旁邊那年輕人笑著攔住了,“馳昊兄,這位小兄弟也是護主心切,我不會計較。”
馳昊拱手至歉,“玉賀兄,多有冒犯請見諒,這位隨從平常一直跟在身旁習慣了,今日我來為表我誠意故不帶人來,也沒和人說起,誰知,他倒能尋到此處。”
玉賀朗聲笑道:“馳昊兄不必客氣,當年家父也常提到他和鄭將軍結識的事,你我雖只兒時見過幾次,但遠智兄和蕭秀兄卻常在我面前誇你為人正義智勇雙全,我信得過遠智蕭秀,自然也信得過你,若能早相識,我們也早結拜了。”
馳昊輕嘆一聲:“可也幸好沒早相識,否則他們也早把你調開了,據我觀察,用不了幾天,靼瓦便會來攻這座城。”
馳昊突然轉頭看了看逸中,“你怎麼還不走!”
逸中已經看出馳昊是在拉攏這個叫玉賀的人,但這人和馳昊並不算熟,所以還得小心。
逸中便退到窗邊說:“你們慢慢商量,我不聽就是,我在這裡幫你們把風。”
“死心眼!”馳昊低聲罵了一句,轉頭又笑著對玉賀道:“我這隨從就這臭毛病,不過都是自己人,玉賀兄別介意。”
玉賀哈哈笑道:“哪裡,我也喜歡小兄弟這份忠心耿耿的勁兒,來,馳昊兄我們坐下細說。”
馳昊也不拘禮,知道剛才自己那句靼瓦軍隊幾日會來攻城吊起了玉賀的心思,也不用再拐彎抹角。
“玉賀兄,不瞞你說,遠智和蕭秀雖然和你結拜,但畢竟我和你未打過照面,因此來此之前我對你還留有餘心,不過進城時,我見城裡北門要比南門守得嚴得多,我便相信你是個忠將。”
“哦,馳昊兄這話怎麼說?”
“現在戴楓的部下多半是換成他的人,那城門都是南門嚴北門松。”
“果真如此?”玉賀猛地拍了下桌案。
馳昊也是橫眉咬牙:“這已經是明擺著迎接靼瓦防著京裡,雖然佈局外人看不出來,可仔細看他們如何盤查人便知。”
玉賀的拳頭緊握,滿面怒氣,卻是忍著沒出聲,馳昊知道他對自己的話還未必會全信,但如果這樣也好,起碼證明他不是戴楓那個叛賊那一派。
馳昊對張玉賀的瞭解和觀察,倒還覺得此人可靠,但上回經歷過和父親共患難的兄弟、相交十幾年的部下,自己也一直視為親叔叔的戴楓出賣了自己和父親,馳昊對人更加防備,對張玉賀即使相信,也不敢太過信任。
現在能完全信任的人除了父親、就剩因為牽連而關在天牢的遠智和蕭秀,還有一個,這幾日老跟在身邊的,馳昊拿眼瞥了下逸中,這人要是和二皇子也有關係,那自己鐵定是要死得不留屍骨了,可馳昊相信,這人死心眼地喜歡自己,不會和別人勾結。
逸中眼睛朝窗外東張西望,當真像在替他們把風,回過頭時,見馳昊望向他,便衝著馳昊露齒一笑,馳昊立刻白了他一眼,轉過頭。
“玉賀兄。”馳昊又開口道,“眼下的危機是,如果靼瓦軍隊攻來,若大家同心守城,倒能守得住,可若是有叛賊在後面接應,這城遲早是要掉的。”
玉賀眉頭又是一緊,“那馳昊兄以為如何?”
馳昊眉尾一挑,“玉賀兄若信得過我,他們打來,你不用真和他們打,就在城裡拖著他們,拖上十幾天,拖得越久越好,我去幫你找救兵,到時候你退到北闋城,把他們引到那裡,我會在那裡埋伏,一起攻他們個措手不及。”馳昊又補了一句,“其實只要靼瓦軍攻進城,誰是叛黨你便能看得一清二楚。”
玉賀低頭思索一番,問:“你能帶多少救兵?”
“我爹和我的那班舊部不會沒人信我,時間若充裕,我能帶更多人,不過你放心,過萬人會有的。”
“這甚好,可我若不真和他們拼,內賊再作亂,我恐怕拖不了幾天,素聞馳昊兄你足智多謀,可有辦法教得我一二。”
“你過獎了,那些是虛傳,我怕出錯主意反害了你們,你若拖不住,就撤,把他們帶到我們埋伏的地方。”
玉賀拍了下桌,“好,就這麼辦!到時候我們北闋城見。”
馳昊笑著站起身,“好!我在北闋城等你,若計劃有變,我會再行通知,多謝玉賀兄對我的信任,先告辭了。”
玉賀也站起身,“馳昊兄現在如何出去,正門動靜太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