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四皇子抬愛。”鄭赫忠暗歎這四皇子年紀輕輕說話處事卻厲害,雖然也知他是來籠絡人,但這幾句話說得滴水不漏,為了馳昊,是沒法回絕他了,若這回他真能救了馳昊,算欠他個人情,有機會再還他。
康亦聽出這回鄭將軍是領了他的情,心中甚喜,心想此次一定得下力氣將鄭馳昊的病醫好,免得白錯過這拉攏他們的機會。
“鄭將軍,馳昊這病從何時開始的?”康亦說著坐到床邊椅子上,細看馳昊的臉。
鄭赫忠站在旁邊緊鎖著眉回道:“至今二十餘日,我先前不在府中,前些天才回來得知此事,唉,起初症狀同普通風寒一般,大夫都以為是風寒,誰知後來竟越來越嚴重。”
康亦心生疑惑,這病未免生得太奇怪,突然想起上次見馳昊時,總覺得他身上有些不對勁,嗅到他衣襟時,發現他身上有種氣味,除了他的體味還夾雜了一種暗香,說是女人用的香粉又不太像,或者不是凡人身上的氣味,那麼……
康亦真想現在再湊到馳昊身上辨認那氣味是否還在,礙於鄭將軍就在身旁,自己冒然做出這種動作顯得有失體統,康亦垂了下眼,又輕輕握上馳昊的手腕,裝模作樣在馳昊脈門上摸著,像是在給他切脈。
什麼病他是診不出來,但能確定馳昊的脈會動,是人,沒死。
“馳昊身體很虛啊。”康亦隨口說了句,起碼切了脈要給個結論,反正體虛從他面色就能判定,那隻在馳昊脈門處摸了半天的手抬起,輕輕摸著自己的鼻尖裝作沉思,實際卻在嗅那手上的氣味,沾了馳昊的氣味,仔細辨認是否有異。
手腕處的氣味不好辨認,但康亦隱約覺得這氣味還是不對。
腦子閃過一個念頭:或者這府上有什麼不乾淨的東西?
將軍府陽氣那麼重也會有不乾淨的東西?那這東西膽子未免也太大了吧,雖然不太可信,但也得試試,不怕一萬,只怕萬一。
康亦起身道:“鄭將軍,我有棵五仙山的千年老參,對病弱體虛之人有增體之效,我讓海德幫我拿來給馳昊服用。”
“這怎麼好,那可是名貴之物。”鄭赫忠客氣道。
“再名貴也比不上性命重要,鄭將軍不必跟我客氣。”
康亦知鄭赫忠為了他兒子的性命是不會推辭,便喚來海德,交代他將那老叄帶過來,又低聲囑咐他把自己那側妖盤暗中帶來,海德領命便馬上去了。
屋內,康亦只是找和馳昊病情有關的話題說著,他知道對著一箇中立派的將軍,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況且,他對面這個厲害的人物,康亦就算沒說什麼,只要他人來了,鄭將軍便知他意圖,彼此心照不宣,不如不說。
重要的是,康亦要把誠意做足,免得太像是交換條件,這樣合作起來就不長久,收買人心,收買的是心不是條件。
海德很快帶著千年老參來了,交到鄭將軍手上後,悄聲對康亦說:“四皇子,那側妖盤有動靜。”
果然!康亦不免轉頭看了海德一眼,海德肯定地點下頭。
康亦眉眼一挑,妙,這事有些眉目了。
“鄭將軍,府上近來可有不尋常之事發生?”康亦轉向鄭赫忠。
鄭赫忠想了想,除了他大兒子病重,似乎沒什麼事值得大驚小怪,於是叫來冬子。
“小的在。”冬子連忙上前。
鄭赫忠問:“最近馳昊這兒可有何異常之事?”
“將軍指的是哪方面?”
鄭赫忠望了下康亦,康亦便道:“可曾多了陌生人,或者晚上有什麼奇怪的動靜。”
冬子回想了一下,搖搖頭,“好象沒什麼異常。”
康亦想這麼問也問不出什麼名堂,鄭赫忠會找這人問話,看得出他應該是馳昊的貼身隨從,便對鄭赫忠道:“鄭將軍,可否讓這位家僕帶我在這四周走走。”
“當然,四皇子請便。”鄭赫忠又對冬子吩咐:“冬子,你好生招待四皇子。”
鄭赫忠深知這四皇子此番前來,不管是真心還是假意,都是想為醫治馳昊的病出份力。
冬子領著四皇子在小院轉了一圈。
四皇子手上那測妖盤沒什麼動靜,四皇子輕皺了下眉,低聲問海德:“剛才這盤在哪兒動得最厲害?”
海德悄悄朝鄭馳昊的臥房方向指了下。
這東西難道在鄭馳昊屋裡?康亦眯起眼望著那處居室。
突然問冬子:“你們公子旁邊那屋有人居住?”
四皇子是冬子見過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