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你就那麼討厭讓白長庚看見你這樣?”
“這樣本來就很丟人吶……”
“哪有~~”笑著摸了摸熒惑蓬鬆的胎毛,寵愛兒子的羲和大人還是念了句簡短的咒語,而後眼看著讓那小奶貓重新回到了有著酒紅色頭髮蜜色面板的少年姿態。
“謝謝爹。”拽了拽黑緞子衣衫的邊角,熒惑總算鬆了一口氣。然而,很快就追上來的一股絕對陽剛的神靈之氣,卻讓踏實下來的任性的貓又慌亂起來,“這大笨狗!竟然又追來了!”
熒惑一閃身,躲在爹爹身後。
他瞪著那急匆匆趕來抓貓的白長庚,怒氣衝衝卻臉頰紅紅。
“我不會回去的!”
“由不得你。”皺著眉,想霸道一下卻又不想觸怒羲和這萬年貓妖,忍了忍,白長庚還是客客氣氣施了個禮,“羲和大人,請讓我帶熒惑回去。”
“帶走他,不難,可你總是把他變成毛團,他會不高興啊~~這又當如何?”
“我……”突然被問得紅了臉,白長庚結巴了幾下,才低下頭去,“我只是覺得……他那個樣子,著實……可愛。”
說到最後,可愛兩字幾乎已經聽不清了,“兒婿”這個樣子顯然讓岳父大人欣喜非常,拉住熒惑的腕子,將之攬在胸前,羲和眯起眼。
“再可愛,也終歸只是個毛團,可我這寶貝兒希望的,可是以帥氣無比,魅惑非常的樣子出現在你面前啊~~”
熒惑身上的溫度瞬間可以用來燒開水。
“爹爹!!你……你……”
半天沒說出一個字來,被徹底猜透了心思的小貓妖又是惱又是羞的從羲和懷裡掙脫出來。他忽然覺得,與其對自己這個恐怖的老爹抱委屈,還不如直接跟那大白狗理論或者乾脆咬他一口表示抗議呢。
“好啦~小夫妻吵架回家去吵,我們這兒還有對老夫妻沒甜膩夠呢。”
話一出口,兒也好,兒婿也罷,全都窘迫起來,熒惑怒衝衝抱怨著“辰哥和爹爹都是這個樣子!”時,羲和大人就發出低沉的笑聲來。
出逃的毛球,最終又被“不情願的”抓回去了,聽著白長庚那沒轍的賠不是,聽著熒惑那逞強的不原諒,貓老爹沒轍的笑著,關好門,而後重新回到床上。
離翻了個身,帶著無力感慢慢睜開眼。
“誰來了……?”
“小毛球,還有白長庚。”伸手抱住還透著激情疲憊與餘韻的愛人,羲和湊過去輕吻對方的耳垂,“清官難斷家務事,他倆的問題,還是他倆自行解決吧。”
“你這個爹爹當得啊……”無奈的笑了,阿離被那親吻挑逗得有幾分心癢。
“怎麼?我算是失職了麼?”撇了撇嘴,故作緊張的貓妖大人格外“認真”的建議,“那麼不妨我倆再造個小的出來吧~~就像當初生熒惑那樣,一人一半造就出來,然後從小好生教育,嚴加看管~~?”
“你就不能正經些麼?”一下子恨不能狠狠咬那貓妖一口,阿離翻身躺下,不再搭理那十足的老不正經。
“美人在懷,哪個正經得起來?再說,我是妖啊~~妖類正經了,豈不成了笑話~?”繼續著無理攪三分,只有在自己最在乎的人面前才會顯露出本性當中這一面的羲和重新抱緊了他那再也不願放手的愛人,而後真的像只貓似的,在對方肩窩輕輕蹭了蹭臉頰。
番外二
梁宅,杜宅,相隔一條街。
新上任沒幾年的舉人老爺梁尚君,從搬進這套大宅子之後,最多的一個訪客,就是街對過兒的杜少爺。
“你不冷啊……”揣著手爐,穿著錦緞長袍,厚棉靴,仍舊凍得鼻尖微微發紅的杜安棠,一臉無奈看著正在後院兒光著膀子扎馬步的梁先生。
“天又沒颳風又沒下雪,這晌晴白日的,何冷之有~?”挺悠然自得的反問著,梁尚君隨手翻了兩頁穩穩當當託在掌心的典籍,“子曰——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我這是為了我自己的‘買賣’進行得順利,懂嗎?”
“見不得光的偷盜之事,就不必說那麼冠冕了吧。”斜了對方一眼,把脖子縮在狐皮領子裡的杜少爺輕輕打了個冷戰,“要說你啊,可真是……明明一肚子好學問,非得做賊……”
“噯~~~此言差矣。”搖了搖頭,梁先生一本正經開了口,“白天做官人,晚上做賊人,兩不耽誤啊~~再說,就算我梁某人‘文能提筆安天下,武能跨馬定乾坤’,我也不求‘貨賣帝王家’,但憑良心活個瀟灑自在也就是了。男子漢大丈夫,只要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