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賊樣,才習慣性豎起的“敵對”心立時卸防,扶錢遲疑片刻,將事情同他說了一遍。星策聽完細細回想了之前所見的怪異之處,驀然明白過來,再看看扶錢矇在鼓裡的單純模樣,他只覺好笑,面上仍是正經:“我還道是什麼事,你且安心,少爺不會害了道長的,你也無需為道長的婚娶擔憂,道長是什麼人,少爺都做的什麼他自是清楚。”
“你何以如此肯定?”扶錢很不解。
星策眯了眯眼睛,似笑非笑地盯著扶錢繡到一半的戲水鴛鴦圖,意味深長地答:“你等著看便知道了。”扶錢自認對少爺的瞭解不及星策,儘管還是一頭霧水,至少也放心了些。
臨睡前景其照例來看過季程,他的衣袍還穿得好好的,坐在露臺的軟榻上,景其還當他一時興起在觀星,交待了一句早點睡,走時卻聽他猶豫且底氣不足的聲音:“景其。”側身回眸,只見季程有些茫然又有些期待地望著自己。景其走過去在他身邊坐下來,“怎麼。”
季程又不作聲了,抿著唇不知在想什麼,漆黑明亮的雙瞳只映著景其的身影。景其好耐心地陪著,亦不出言催問,露臺一片靜默,氣氛卻不尷尬,好像兩個人就僅是這麼坐在一塊都是很自然而然的事情。
“我想知道關於你的一些事。”踟躕半晌,季程緩緩開口,“比如,你從何處來……”
“這還要問?”景其故作驚訝,“自然是從籙山臨清宮來的,師從靜一真人——”
“你知道我所指為何!”季程不滿地打斷道。
景其輕笑:“繁州底下有個坪縣,往西南幾十裡曾有個景家村,我在那裡長到七歲,後來去了籙山拜入臨清宮門下,出師後離宮也不是馬上來到這的,一開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