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麼的遠。
沒有天也沒有地。
沒有人煙,沒有時間。
沒有呼吸沒有心跳。
不需要思考。
我只是在那裡,看著,只能看著。
永遠看下去。
夠不到的你。
可是,我居然覺得也很滿足。
我碰不到,別的人也碰不到。
那是我,最幸福的日子。
你就是,住在那裡的人。
我得不到的那個人……
白啟聽著他的喃喃自語,閉起了眼睛,想象那樣一片平靜的沒有波瀾沒有顏色透明清楚的水面。
他站在只夠自己容身的荒島上,低頭看著水面下。
那裡有牧夜。
嘴角掛著微微笑的牧夜。
他見過的,在冰封的湖面下,沈睡著那樣的牧夜。
看得見,夠不見。
微笑著沈睡的牧夜。
白啟睜開了眼睛,狠狠抬起來他的下巴,讓他看著自己的眼睛,拿出最惡狠狠的語氣來告訴他,
“你可以這麼愛我,我不介意,但是牧夜,你別想我和你一樣遠遠的看著就滿足了!”
他有著無比自私的佔有慾和天下第一的霸道!
是他的,他就要得到,就算是時間空間和詛咒,他也不在乎!
他不在乎要破壞詛咒會花的代價,也不在乎融化冰湖會帶來的可怕後果,更不會被可怕的深淵嚇住!
他是白啟!他應當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
他不吝惜伸出自己的手去爭、去搶、去奪!
鮮血淋漓他不在乎,天地變色他不在意,滄海桑田也不是他要操心的事情!
他要的,就是拼出一切也要到手!
等牧夜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已經又捲進一個名叫白啟的情慾漩渦裡去了,白啟總是這樣很輕易的就將自己捲進去,不許要怎麼費力氣。
其實他從一開始,就被死死的纏進這個漩渦裡,根本無力逃脫。
……似乎這麼說對白啟不怎麼公平,因為自己明明就是主動跳進去的,不是被迎來進來的。
白啟今天異常的溫柔的,並不急於進入他的身體,反而將兩個人的胯骨緊緊挨在一起,摩擦著,彼此的前液將兩個人的下腹弄得狼狽不堪,滲出的汗水將彼此的面板吸住,如同蜂蜜一般粘膩又甜蜜。
牧夜看著在白啟,總是驚歎於這個造物的美麗──上蒼究竟是有多鍾愛這個人啊!給予了他無比的美貌與智慧,能力和與其匹配的高尚地位。
白啟側過頭,蹭蹭他的手,如同一直嬌寵的大貓。
這樣一個人,卻始終在自己面前那般的甜蜜,撒嬌調皮,真不想是真的。
只是他有的時候也會悄悄的不安──人前那個至高無上的王者和自己面前驕縱的愛人,究竟哪一個才是真的白啟?
自己擁有的,究竟……
白啟低下頭來,親吻著他心口那一點細嫩不設防的面板,偶爾輕輕噬咬,也不過是想能夠更直接的感覺到那個人的心跳。
傻瓜。
你有什麼好不安的?
白啟忽然分開他的腿,不甚溫柔的將自己插進去,感受著那立刻纏上來的媚肉,毫不客氣的一插到底,確實不在動了,任那溼熱對他是如何熱烈的歡迎者,諂媚著,渴求著,也不肯在動一下。
他在身下難受的扭動著,滿身紅潮都在叫囂著給我給我,那般可口誘人,換了別的人,怕是早就吃的骨頭渣子也沒了──不是他吹牛,就算嫉妒到要死,但是牧夜確實有一種誘人的魅力,讓人一邊想欺負他一邊又捨不得狠下心來,那樣的滋味銷魂,誰吃誰知道……
雖然,他真的很想殺了那三個知道的家夥,但是牧夜必定會跟他翻臉,也就忍住了。
反正現在人已經是自己的了,孩子都有人了,還計較,也不過想來讓自己後悔沒早下手罷了。
可能真的彎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