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會自己就變回了鳳凰的翅膀。精力難以從自己的死衚衕裡分出來。
手還是自己的手,那羽翼已經又變了回去。可是那些掉落羽毛的地方,還是嗖嗖的疼。手指拂過,似乎能感覺到那些地方的皮下,少了些什麼。
“鬧鬧!”
朱雀還在研究自己的小胳膊。
“九墨!”
依然是在小胳膊上摸過來摸過去。
“朱雀!”
朱雀慌亂回過神:“啊!怎麼了?怎麼了?”
神荼在桌底的手,悄悄的扭了一把自己的大腿,包了半框子溫柔說:“沒事,你看看這珠鏈戴在你手上,多適合。沒什麼事就別摘下來了。”
“嗯,不摘,不摘。我也覺得很好看。咦?這上面的小鏡子呢?你扔了?”朱雀很不識趣的又踩回了地雷上,還不止危險的點了火星子:“也好,那小鏡子本身也不是給你的。你扔了也好。”
“不是給我的?”神荼終於撕下了君子的面具,逼近朱雀的身前,就勢將他壓在桌面上,手也自由的伸進朱雀胸口的衣衫裡,揪住那兩個珍珠大小的小傢伙,擲地有聲的問:“那是給誰的?”
朱雀先是被突然轉換了姿勢嚇了一跳,慌亂中差點抓到神荼胳膊上的傷口,恨恨的抓了個空。又被那隻不老實的手掌撫弄的叫了一聲極其曖昧的動靜,差點沒讓自己當場咬舌自盡。
神荼也被那聲曖昧的叫聲喊得有些心猿意馬,都忘了繼續追問小鏡子的正主是誰,加大了手指的力道,左三圈右三圈的打著轉,按壓挑|逗,極盡誘惑。
朱雀加上自己那幾世的年紀,也不是眼前鬼帝大人一半的歲數。論這經驗,論這手法,自然是小巫見大巫。只能躺在那半推半就的被吃了個乾淨。
桌上的桌巾早就成了神荼手裡的抹布,被窩在手裡擦了擦兩個人的身子,丟到了一邊的角落裡。
“你真的不去?”神荼給朱雀穿好裡衣,半摟著他坐在桌子上問。
“得了吧,我這樣子去,你想讓他笑話死我?”朱雀想到當初自己和神荼什麼都沒有做,都被蔡鬱壘說的好像是暗度了陳倉似的,現在人贓俱獲,豈不是自己往火坑裡跳。
“那好,你在這休息一下。我去找一找送飯的差使,給你儘快送過來。若是找不到,就給你重新指一個去買。今天想吃些什麼?或者有沒有屬意的館子?”神荼又趁機親了一口,兩個人的髮絲糾纏到一起,使得兩張臉相距不到一指的距離,你瞪著我,我看著你。
“我想吃……”朱雀低眉道:“吃臭豆腐!”
臭豆腐一出口,朱雀都能聽到窗外詭異的穿堂風,就擦著自己的額角而過,還帶了嘲笑的聲音。
過了許久之後,神荼給朱雀紮好頭髮,又綁了髮帶,換了身嚴肅的不行的黑金色衣裳,拿了桃木扇去赴宴。
走到門口,扇子在手心一敲:“這樣吧,我也別找那個給你送飯的了,他一定不知道你今兒想吃這麼古怪的口味。我直接派個機靈的給你去辦吧。你在這裡等我,哪也不要去。”
☆、第六十八節
說起臭豆腐,擱到這一代,要算得上小街里老李頭那家的,可謂是一臭百里。
就是到了地底下,問一問巡遊過的鬼差,也得被那臭味嚇得退避三舍。老李家的臭豆腐,真是臭。
鬼差得了神荼的命令,自然是馬不停蹄的趕往了那陰陽交界處,找了一個可以暫時進入的肉身,隨便套了件適時的衣裳,又從懷裡拿出神荼遞給自己的銀錢,跑著去了老李家的攤位。
大早上的,油鍋裡的油花還沒有冒煙,老李頭也剛剛支起爐子,搓著手在小街裡和旁邊的兩個賣雞蛋的大媽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著今年的收成。
剛說完一句“生意難做”,鬼差就亮出了白花花的銀子。
老李頭立馬咧了葫蘆瓢一樣的大嘴巴,笑得合不攏嘴,一個勁的朝著那鬼差大哥道:“好來,您稍等,我這就給您生火,咱這就讓它香飄萬里。”
鬼差嫌惡的往後退了退,拿出早就預備下的絲絹,還是沾了香粉的那種,堵在鼻子上,玩了命的吸。
“公子這麼早就來光顧小店,老朽真是意外。看公子的樣子有些眼生,外地的吧?您來我這攤子就對了。別的不敢說,論起這臭味,我這攤子敢說第二,沒人敢說第一。”
老李頭從那王婆賣瓜的誇耀著,鬼差一張臉皺的和老苦瓜似的,恨不得立馬脫離了肉身逃回去,哪怕是跳一跳奈何,燒一燒自己的精魄都值得。
好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