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了。“我的錢就是你的錢!”她親著楊文峰甜言蜜語地說。她想用這種方法讓楊文峰不掉進美國中央情報局的金錢陷阱裡。
楊文峰只是茫然地看著她,喃喃地說:我要錢幹什麼?錢能買命嗎?錢能避免災難嗎?然後又陷入眉頭緊鎖的沉思中。
奧運會還有四個月就要召開,報社也是很忙的,廣東地區的運動員將在這次奧運會上大展雄風,作為廣東地區的《南方週報》自然提前連篇累牘使用採訪和新聞報道為運動員打氣。而最重要的是,在雅典奧運會上,中國奪金牌總數佔據第二位後,經過四年的積極備戰,北京奧運會上,中國極有可能奪得金牌第一。北京宣傳部已經暗中打過招呼,要讓各媒體低調,不得事先把金牌預測作為新聞來報道。可是全國的媒體都有“於無聲處聽驚雷”的感覺,一般報紙都已經開始準備一篇篇情緒激昂的社論,準備到時緊跟著一塊塊金牌的誕生適時推出。報社都沉浸在決戰前夕的緊張和興奮之中。總編吳力超任命王媛媛為負責奧運報道的副總編輯。王媛媛自己心裡也有事,但她咬咬牙,接下了這付擔子,而且她還承擔了楊文峰沒有時間兼顧的大塊工作。
楊文峰大部分時間是在周玉書的病房度過的,但他告訴王媛媛,由於老人經常陷入昏迷,他們現在討論問題往往需要拖很久。不過,老人挺過了冬天,又走過了春節,讓醫生傻眼了。只有楊文峰知道,是什麼東西在支撐著老人。
又過了一個月,楊文峰接到了一個電話,電話中傳來的聲音讓他聳然動容:我們已經準備好了,一個星期後在白雲山上的別墅進行手術……
過了這麼久,他已經不抱希望了,但這個電話就在他快要絕望的時候打過來。電話中的人說,一切都準備好,但直到手術前一個小時,將不會告訴他具體地點。楊文峰只要在下星期六上午十一點把老人帶出醫院送到白雲山的南山腰大草坪上等就可以了。
楊文峰興奮之情表露無遺,他找到王媛媛,讓她約梁科長三人一起聚一次。他知道,該是把兩位一起拉進來的時候,他需要幫助。
梁科長進入南海漁村小包廂時,看到楊文峰吃了一驚,“你怎麼搞成這個樣子?”
楊文峰苦笑著摸著自己瘦了一圈的臉。
“好{炫&書&網}久沒有這樣聚了,你肯定有重要的事。”
楊文峰點點頭,自從殘肢的案子不了了之之後,他就只在廣州中山大學附屬醫院見過樑科長。兩人一個有心事,一個心中有事,所以都是匆匆打聲招呼就各奔東西。“不錯,我需要你全力以赴地幫助我!”
梁科長臉上出現一些無奈,還有些嘲笑。王媛媛不滿地盯了他一眼,他總算是忍住了已經到嘴邊的風涼話。
楊文峰盯著梁科長,並不顧他臉上連續變化的表情,只管自己講吓去。足足講了十分鐘,他才停了幾秒鐘,然後說:“臺灣要利用盲流鬧事!就這些,你們聽明白了沒有?”
梁科長嘴巴微微張開,腦袋一邊急速消化著他的話,一邊不可置信地仔細打量著楊文峰,之後又把眼光轉向王媛媛,這樣來回幾次,見到他們兩人都沒有再進一步解釋什麼時,才說:“這不是你們報紙連載的小說情節吧?”
兩人都嚴肅地看著他,沒有接腔。
“你剛剛說這是你和周局長兩人得出的結論?”
楊文峰點點頭。
梁科長臉色變了變。周玉書在他心中的地位已經無人能及。自從那次把他送進醫院後,他一次都沒有再見到這位中國情報界的傳奇人物,但他仍然受命經常到醫院附近轉幾圈。
“利用盲流?”
“是的,利用盲流!”
“盲流那麼容易利用嗎?”梁科長臉上又露出一些嘲笑,“你們大概不知道,關於盲流,我比你們知道的要多一點!”
楊文峰和王媛媛都有些意外。“我以為你們從來不管盲流的!”
“這是工作紀律,必須保密,本來不應該告訴你們,可是既然你們說出這麼聳人聽聞的事,我也就不隱瞞了。”梁科長呷了口茶,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來平靜自然。“自從我進入廣東公安廳的第一個月起,我就知道我們最重要的最艱鉅的任務就是控制盲流。你說的不錯,我們確實很少管盲流,沒有辦法管,人太多,太亂,再說,只要他們不出什麼亂子,有什麼好管的?至於兇殺,偷盜,賣淫這些社會治安問題,本來就是公安的工作,沒有什麼艱鉅和重要之說。可是自從改革開放後,大量的盲流湧進廣東地區,目前內部估計僅僅在廣東地區,就有盲流三千多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