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自己的定位也十分準確,因為重建和躍遷功勞,自己想必就要成為準將了。
星空的眼睛(四)
光桿司令的准將,想到這裡謝星珏有些想笑。他依然帶著貪狼,暫時沒有人想要隨隨便便的就收回血瞳貪狼,他們也不知道這裡面究竟有什麼門道,大概會以為這只是一架力量比較強大的機甲而已。
古老智慧型機兵,目睹歷史和擁有億萬年經歷的它們,簡直如同神明一樣讓人膜拜,謝星珏只是淡定的繼續收著,將貪狼的資源利用率提高。
“各取所需。”藍採抿了一口咖啡,他的是純黑咖啡,一塊糖也沒有加,喝起來眉頭都不皺,像是連味覺都失去了一樣,謝星珏自己受不了這種味道,所以他只叫了一杯橙汁。
植物學家林清儲存的種子在這裡發揮著巨大的作用,打一個不恰當的比喻,種植植物面積像是病毒一樣,迅速蔓延整塊大陸。
“那以後我該用什麼姿態面對你呢?謝星珏,我覺得你的心狠大,我自己是承受不來這種壓力的。”藍採道,“我只是想要殺人而已。”
“親手屠戮你會遭到法律的制裁,儘管這裡是新世界,但是也要受到法律的限制,但是在政治上不見刀子不見血的殺人,才是殺人的藝術。”謝星珏收起了自己平日裡那張面孔,帶著冷靜,無情,理性,一字一頓的對著藍採說話。
一個平日裡看起來老實,單純,善良的人身上不會發光,當然這是一種誇張的形容,事實上他們身上會黯淡,沒有那種精明的光芒。
謝星珏這時候像是忽然變成了能量全滿的狀態,他眼睛中閃現的那種光芒讓旁人也無法忽視,灼燒的人眼睛痛,他口中的話和他此刻的微笑形成了一種巨大的反差,
“野心勃勃。”藍採輕聲吐出四個字。
“不,我不是野心家,你可以叫我夢想家。”謝星珏打趣,那種精明的,野心的光芒又慢慢從身上隱去,變成了有些普通的那個謝星珏,“我想邀請你一同建設一個夢想中的新世界,來嗎?”
“我嘗試過很多角色,也扮演過很多不同的職業,但從來沒有一樣,是來當一個設計師,以及建設者。可以問一下,設計師會獲得好處嗎?”藍採眯著眼睛,像一隻不知滿足的饕餮的狐狸。
“權力。”謝星珏誘惑他,“象徵著做事自由的權力,當然限於一些人,我想你也沒有挑戰底線的興趣。”
“你是對的。”藍採做了一個思考的表情,然後落落大方伸過來手,謝星珏也將自己的右手放到桌上,“或許以後可以合作愉快。”
“這就是你來的目的?”藍採笑的不懷好意,“你似乎跑題了呢,跑題先生。”
“我只是想用清粥小菜引出主餐而已,畢竟在我看來,感情是個人問題,似乎我這樣的外人不適合指指點點。”
“我只是有些想要傾訴,你知道的,人總是需要一個樹洞來說一下自己隱秘不願意見人的想法,和難以難說的欲。望,但我想要對人說,這樣即便我消失在這個世界,也有一個人會記得這些事情,知道我來過這個世界。”藍採笑吟吟的把杯子放在木製的桌子上,右腿放在左腿上,優雅的翹著腿,他的手隨意的放在了大腿上,姿態看起來很隨意。
他在緊張,因為他的小拇指和食指的角度非常的僵硬,不自然的摩挲有兩種解釋,一是思考,二是緊張,而五指不靈活,有摩挲有僵硬,說明藍採在緊張。
第八回
藍採小時候就有這種小動作,他緊張的時候就會手指僵硬,那時候謝星珏偶爾會邀請這個和自己年齡相近的小男孩來到家裡一起度過迷茫而無聊的白天,而每次聽到樓梯的腳步聲的時候藍採就會僵硬,時間長了,謝星珏也就知道了他這個習慣。
“我想我可以做一個很好的聽客。”謝星珏溫柔道,“我想你既然找我出來,應該對我有了一定的信任,我姑且這麼看,我會守口如瓶的。”
“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比較私人的。”
“你可以先問,如果可以,我會選擇直接回復你或者保持沉默。”謝星珏沒有直接回答,轉圜之間把問題又推回道藍採身上。
“你會愛上和自己第一次見面,就上。床的人嗎?”藍採似乎有些難以啟齒,還蹙著眉,似乎被這樣的事情干擾到了心情。
演戲的人常常無義,因為投入感情過多,最後會活生生的拖死自己;靠和人上。床為生的人常常無情,因為上一次床就投入一次感情,無異於親手拿起刀子,往自己的心上捅了一刀又一刀,為什麼不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