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想法,不會打一個措手不及,卻在源頭上出現了分歧,之後,再無重合。
只有兩點沒有改變,鳳凰涅槃之後終將重生,而貪狼不破不立,以殺止殺。
“我想關於我的過去,等我們都安置好那天,我親自告訴你。”謝星珏微微低下頭,深吸了一口氣,“謝謝你對於我的信任。”
“這是作為戰友,舍友,還有男朋友應該有的心懷。”聽到門外走廊上的腳步聲,喻文卿拍拍謝星珏,“應該是章樊來了,我想老師應該也很快了。”
已經安全的進來,想來安全的出去機率基本是接近百分之百了,五國元首不知道會怎麼商議出去之後的各種建設問題,以及在九架星際航母上的三十二億五千萬人口。謝星珏微微蹙眉,他本來想趁機去找一下自己的母親,而現在彷彿近鄉情更怯一樣,願意埋首在這些事情裡,也不想要去看自己的母親。
揉了揉眉心,謝星珏也站了起來,跟在了喻文卿的身後。主控艙旁邊就是一個小型會議室,謝星珏只知道自己要來到這裡,並不知道與會人員都是哪些人。
唯有靜觀其變了。
極風隼離這邊最遠,接到訊息的時候他挑了挑眉,把本來橫在各種儀表盤上的腿放了下來,動作懶洋洋的,彷彿一隻不在獵食期的豹子,嘴角總是帶著一絲殘酷的氣息,有種致命的冰冷的誘惑。
這種強烈的矛盾的誘惑讓他在駐野兵團非常受歡迎,無論男人或者女人,可惜那些人沒有一人生還。
魂兮遠去,生者當珍惜當下。
極風隼起身,將自己的墨藍色軍部風衣隨意的穿在身上,動作利落瀟灑,扣上一頂帽子,碰上門,上面被束縛在透明管的藍色電流將整個門封閉,指紋和瞳孔的雙重驗證使得這裡只能由九位操控員以及科斯洛伐先生進來,其他不相干的人沒有獲得這十人中的任何一個人的許可,會被關在門外。
所以當極風隼一轉身看到那個背影的時候,他還感到了詫異。他開始的時候沒有看到那個人的臉,自己沒有動,眼睛如鷹隼一般冷冽的凝視,等待獵物自己上前。
藍採從逆光中走過來的時候極風隼心中讚歎,長得好。
“你好,我迷路了,請問這裡是哪裡?”
這真是一個蹩腳的藉口,極風隼心想,這人能躲過各種射線和監控裝置來到這裡,應該是有兩把刷子的,不管是哪個國家或者哪個組織,這樣的人都應該是個人才,人才長得好,用美人計嗎?
極風隼毫無憐香惜玉之心,他的人生一向是在粗糙中度過,“回去。”
藍採愣了一下,一般人不應該在這個時候問“你是誰”或者“你想做什麼”,直言不諱命令道“回去”,真不擔心自己是間諜或者暗殺者嗎?
或許是對於自身能力的肯定,藍採心想,眼前之人身材修長而勻稱,他看過許多人的身體,甚至連帝華元帥克洛斯的床都爬過,什麼人沒有見識過?薔薇花園在調教人的時候用上過各種手段各種工具,他能夠從這裡面“脫穎而出”,自然不只是長著一張好臉而已。
他來到這裡,整個星航的中心裝置區域,只不過是想要勾上個人牟圖以後。他想要殺人,想要報復,自然是要找一股潛力股。克洛斯這種虛偽的假惺惺的人,早就應該被推到地獄裡去。
看藍採眼神中帶著清澈純真和茫然,極風隼心中冷笑一聲,無所謂,既然獵物非要送上門,他何苦不收?偽裝是人的天性,卻不會阻擋人們身體的交纏,即便是帶著面具。
藍採忽然出聲,“我知道你是誰了。”
極風隼猛地扯住他的手腕,手指朝著身後的門上的某個區域一按,門應聲而開,藍採猝不及防,被他拖到一個角落裡,又是一道門,裡面是一張床,窄小的很。
這裡無論是監控裝置還是聲音採控都無法穿過,畢竟操控員本身也是要一部分隱私的,儘管這讓政客們非常的不滿,但是比起這份不滿來說保住自己的性命要重要的多,人權在強權的面前總是會像羽毛一樣無足輕重,正如生命在末日的災難面前總是像草芥。
藍採被一把摔到了床上,鞋子都來不及脫掉,事實上從末日開始他就被直接扔下了,克洛斯唯一大方的地方就在於給了他一張可以在最安全的星航上的膠囊艙,當然,這也給日後的克洛斯留下了一個隱患,不過這是他應得的。當你無法用法律懲治惡人,因為惡人凌駕於法律之上的時候,不妨劍走偏鋒。
所以他跋涉了千萬裡到了這裡還活著,大概要感謝天地,最重要的是感謝自己。
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