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的人,正是白凉,一身白衣依舊跟沒有離門時候一樣,整個人風度翩翩,臉上還帶著幾分冷清。
外面女弟子之中忽然就有一陣的竊竊私語,有轉眼又有許多人臉紅了。
當然,更多的人是根本不知道白凉是誰。
白凉離開太久了,對眾人來說都是個生面孔,不過現在看他儀態非凡,更是修為高深,轉眼就對白凉感興趣了起來。
他跟江楓橋是同輩人,門中的長老都是認得他的,只是感嘆出去一趟果然不一樣,回來的時候修為已經比肩江楓橋了。
江楓橋道:“師弟來得正好。”
他一笑,看了一眼眼中帶著迷茫的眾人,又介紹道:“這一位是掌門座下弟子白凉,我的師弟,多年之前出門歷練,此日歸來。白師弟——”
白凉會意,抬頭朝著江楓橋一笑,便轉身,給眾人拱手,道:“諸位長老、諸位同門,又見面了。”
“白師侄風采依舊啊。”
“白師兄還是原來那麼帥……”
“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
種種讚歎的聲音起來,你們弟子這邊,莫回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道:“還是這樣。”
景藍跟白凉不熟,不過覺得這白凉跟自己有點像,不過不像是自己這樣缺心眼的人,是個頗有些心思,隱藏得比較深的人……
內裡氣質倒是很像江楓橋。
商百尺不認識,也就不說話。
眾人既然已經認識過了,就要進入正式話題了。
江楓橋道:“當日師弟回來,先去見過了掌門,應當目睹了當日是個什麼情況,師弟不如說一說?”
“那一日我歸宗門,被師尊喚入停雲閣,不過方說了沒幾句話,前面便走水了,當時有一道黑影從停雲閣下掠過,掌門當即與那人交手三次,但是被那人逃脫。師尊追殺而去,只留下一封玉簡與掌門信物,要我交給大師兄,昨日追人救火匆忙,忘記交給大師兄了。”
白凉說著,從袖中取出一枚玉簡與一枚印信,朝上面遞。
執事弟子接過了東西,遞給了江楓橋,江楓橋伸手接過,卻沒看執事弟子一眼,反而是看一直在看白凉。然而白凉的表情平靜極了……
周圍的長老們也大致猜到是這樣的說法,因為之前就有流言出來,跟現在是差不多的情況,所以白凉這樣的說法也沒有被懷疑。現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到了江楓橋的手上,掌門連印信都留下了,想必這件事肯定很棘手——或者說,掌門以為自己有去無回。
就看玉簡之中說什麼話了。
白凉抬頭,回視江楓橋,眼底一片坦蕩,笑道:“大師兄不開啟看看嗎?”
終於收回自己的視線,江楓橋藏起心中的種種疑慮,用手指捏碎了這一枚玉簡,便看到一行字浮現在半空之中。
“有賊人覬覦我寒山門,今者追兇而去,不知吉凶,寒山門之事交由江楓橋處理,為代掌門,餘若長久不歸,則為掌門。”
所有人都愣住了——
竟然是……
江楓橋自己也沒想到。
他站在高高的臺階上,忽然有些看不清下面所有人的表情。
經歷過了一陣很長很長的安靜,而後響起一個響清越的聲音,“弟子拜見代掌門。”
第一個行禮的人,竟然是白凉。
這個時候周圍的人還有些發愣,接著卻是內門之中的幾位弟子,景藍一扯還在發愣的莫回跟商百尺,立刻拜了下去。
直到現在,眾人才反應過來,紛紛拜倒下去。
“弟子等拜見代掌門——”
殿內殿外,忽然跪倒了一片。
江楓橋依舊站在這高臺上,捏著那一枚印信,有些奇怪的無所適從,又有一種冰冷從他腳底起來,轉瞬傳遍全身。
☆、第五章 相談
掌門忽然變成了江楓橋;是誰也沒有想到的。
即便是江楓橋自己;也沒有在第一時間接受了這個事實。不過,看白凉的樣子;倒似乎一早就知道了那玉簡上的內容。
所以在上面將之後寒山門之中的事情交代之後,江楓橋便看了白凉一眼,卻叫眾人下去。
等到人都散了;原本的內門弟子這邊;人卻基本都留了下來。
莫回景藍都看著白凉;待白凉走過來;拱手行了禮:“二師兄。”
白凉笑了一聲,“二位師弟好久不見。”
不過轉眼,他的眼神便落在了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