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掌門捋著鬍鬚道:“貧道從未見過這般武藝,不知師出哪家。”說著他就看向了陸大盟主。
陸盟主擦汗,搖頭,使勁瞪著一無所覺仍舊樂在其中的不肖子,希望他恢復正常,畢竟在大庭廣眾之下破壞比武規則將兒子帶下來的話,以後還怎麼見人呢。
峨眉掌門皺著眉頭,滿臉怒氣,“如此傷風敗俗,貧尼實在是忍無可忍了。”
少林方丈嘆息一聲,“阿彌陀佛,貧僧也是頭一回見。”
坐在他旁邊的月桂宮宮主是個美貌的女子,她微微笑著說道:“貧……我實在是沒什麼好說的了,平生不會相思,才會相思,便害相思。”說著還向臺上的舞者拋了個媚眼。
陸安欒實在是忍無可忍了,他的臉簡直都被丟光了,必須上去阻止他。
想到這裡的陸安欒再也無法猶豫了,他不顧右護法的勸阻幾個飛躍就登上了比試臺。
白衣瀟灑,卓然而立。
“喲,你終於捨得上來了。”陘漠舞到他的旁邊,趁機去摟住他的腰,要和他來個雙人舞。
陸安欒面色變了又變,“我的武功套路不適宜展現,所以還是改日再比試吧。”
說著已經退出了幾步遠。
可是陘漠哪裡肯放過他。
陸盟主只以為終於有人能夠挽救他的兒子繼續丟臉下去,卻想不到情況更加糟糕了。
陸安欒中途卻被陘漠截住,他一邊飛快地舞動,一邊去撩撥陸安欒,如果一個懂得舞蹈的人在這裡就可以看出來陘漠的惡意,可是在場的眾人只看出了陸安欒在退縮,真是丟了武林正派的臉面,讓人無法容忍呢。
陸安欒眼見著避無可避,頓時也笑了。
“奉陪到底。”他對著陘漠說道。
隨後就是一連串的單人舞,他表現得是華國的古典舞,每一個動作都優美動人,緩慢的動作恰好符合了武林人士的心意,現場的騷動漸漸平息,大家都看得目不轉睛。
繁雜的長袍無法掩蓋住他的風姿,反而更添神秘,先是平緩,再是掙扎,激烈的衝突表現得是淋漓盡致,最後幾個複雜的低緩動作過後,陸安欒躺在了地上,一個悲傷的故事就此結束。
旁邊的陘漠早已經停住了,鼓掌讚道:“不錯,不錯,韌性很好,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女人呢,哈哈。”
陸安欒做了個手勢,大意是說:“這是你的身體。”
陘漠僵住了。
陸安欒從地上爬起來和陘漠對峙著。
臺下傳來議論聲,“這是要比拼內力嗎,果然是青出於藍啊。”
內力比拼往往最能夠看出一個人的真實水平,但是也特別危險,一不小心就會落下難纏的毛病,畢竟這不同於皮肉傷。
平白無故的,誰會想不開比試內力呢。
可是陸安欒一聽,卻是覺得正合心意。
內力比拼可不會洩露他修煉的是魔教功法呢。
他伸出右掌,陘漠也不甘示弱,兩人陷入膠著狀態,整個廣場都變得安靜下來。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陸安欒的嘴角流出了一絲鮮血。
他輸了。
隨後他的身姿晃動了一下,便倒在了地上。
陘漠也有些愣神,他正要上去看看情況,就聽到一個女聲喊道:“陸二少,你真是心狠手辣,他都受傷了,你還不放過。”
黑衣少年的動作頓了頓。
少女將陸安欒扶了起來,“你沒事吧。”
白衣的少年微微睜開眼睛,第一眼看到了熟悉的少女,隨後便說道:“怎麼又是你,你不是回家了嗎?”
方豔豔一聽就有些不高興,嘟著嘴說道:“武林大會這麼熱鬧,我當然要來了。”
隨即她的臉便紅了,“你,你認識我?”
白衣少爺忍住五臟六腑的傷痛,說道:“我當然認識你,不過我這是怎麼了?”
“你暗戀我。”方豔豔的臉更紅,不過又正色道,“你受了內傷,我扶你下去。”
“原來我輸了。”他明白過來,再看看同樣滿臉迷惑的黑衣少年,再低頭瞅瞅自己的衣服,原來是這樣。
我陘漠又是陘漠了,真是什麼背運啊,在我要取得勝利的時刻,竟然將果實拱手讓人,天理何在。
我不服。
作者有話要說:
☆、擋箭替身
比賽到了這個時候,看起來還是陸安欒更勝一籌,不過江湖武林人才輩出,此時依然有人衝上來挑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