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大會是在陸家莊的一處廣場上舉行的,為了表現正道武林的包容,對維護江湖道義的推崇,他們永遠都是仁慈的,所以廣場周圍熙熙攘攘的,就連賣瓜子點心零嘴的小販都跑過來圍觀了武林大會。
當然,為了避免刀劍無眼,他們是位於最外圍的安全區之內的。
武林最為德高望重的前輩,各個門派的掌門人們端坐在最前排的位置上,他們的視野最好,觀看角度最佳,很輕鬆就可以看到比試臺上的情況,這方便他們發表比賽點評,同時也能夠及時挽救自己門派不幸落難的弟子們,或者說陰別人家的弟子一下下。
總之,當現任的武林盟主陸老爹慷慨激昂地發表一番言論之後,武林大會就開始了。
可以說,現在的武林正是一派和平的,沒有魔教或者其他妖人出來作祟,他們沒有出差的業務,於是只好武林正道圍起來自己好好交流一番罷了。
介於長輩們已經在多年前就已經打過交道,對於各自的招式和水平早就心知肚明,就連那些曾經年輕英氣的容貌也早已俗爛了,所以現在是年輕人的天下了,他們過來還不就是為了展示交流,好讓人看清楚自家的後輩也是不容小瞧的,我們門派還沒有沒落呢,以後可不要打什麼鬼主意。
當然如果有得力弟子早就聲名在外,自然也是要拿出來爭光的。
所以,說來說去,對於江湖來說,對於武林中人而言,打鬥才是重頭戲。
一個個的少年子弟登上比試臺,或輸或贏,最後當陘漠踏上比試臺的時候,頓時引來一陣歡呼。
可見這兩年陘漠的名聲傳得還挺寬廣。
陸安欒在臺下看著有些不高興,其實在洛城的時候他就已經有所耳聞了,如今他人在臺下更是能清楚地聽到周圍的議論聲,真是無法想象陘漠到底對他的身體做過什麼,這讓他很是氣憤。
陘漠不負眾望,一出手就迅速踢翻了對手,他站在臺上得意洋洋地揮手,陸老爹雖然在眾位老友面前斥責他不懂規矩,但滿嘴的笑容卻是掩蓋不住的。
陸安欒看不下去,他已經和陘漠約定好決一勝負,因此握緊手中的大刀就要登臺。
卻不料被人攔住,他一個愣神差點下意識出手,就意識到了問題。
一個猥瑣的小攤販湊過來,遞給他一串糖葫蘆。
陸安欒滿臉黑線,“右護法,你怎麼在這裡?”
右護法也是滿臉擔憂,“教主,你瘋了嗎?”
陸安欒忍住了自己的怒火,將糖葫蘆又放回他扛著的稻草架子上,隨後說道:“我心裡有數。”
右護法態度堅決,聲淚俱下,“教主,我知道你是要為魔教爭光,為魔教出氣,要教訓這些道貌岸然的正道武林一通,我也知道教主你武功蓋世,可是這裡人太多了,這麼多人一起衝上來,你不是他們的對手,你且等等,等老左將我們的人聚齊了,再一起砸場子好不好?教主你要冷靜啊。”
我不是來砸場子的,我只是來揍人的,陸安欒額頭亂跳。
“我只是上去切磋切磋,怎麼會有危險,你老就不要多想了,閃開。”
右護法哪裡肯,“教主只要你一出手就會被他們認出來武功的,雖然我魔教光芒萬丈,他們能夠認出來也不出奇,但是讓他們一起圍攻,我怎麼對得起老教主的交代呢。”
原來是這樣,陸安欒沒有想到還要考慮武功出處的問題,這樣一來他上去出手就是找虐了,可是一想到和陘漠的約定,他又不能輕易退縮,否則不是顯得怕了他。
想來想去也沒有想到更好的辦法。
臺上的陘漠已經不耐煩了。他四處搜尋一番看到了心心念唸的對手正在吃糖葫蘆,頓時氣笑了。
原來陸安欒竟是個孬種,這樣的人壓根就不配做他的對手,可是這似乎又不太像是他的作風。
無聊的陘漠接連踢翻了另外的對手,就要想法子激陸安欒上臺。
“各位,既然這裡是舞林大會,我就給大家來段舞蹈吧,希望接下來的對手不要讓我失望。”
陘漠拱手說道,接著便不顧眾人的納悶,將武器拋向一邊,隨手就來了段街舞。
即便周圍沒有音樂伴奏,也能夠感受到那種強烈的節奏感。
坦白說他跳得不錯,也許這就是身為高階特、工的多方面要求吧。
街舞跳完了他還不過癮,竟然又耍起了踢踏,一個人也玩得熱情奔放。
臺下圍觀眾人:“……”
這是什麼鬼東西?
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