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看狼妖的下場,可算是白看了!” 他想了想,又道:“裴德,如果你想多陪他一段,倒也不是不行。你作為魂,是不可能長期停留在世間而不被汙染的,但是我可以將你的身體煉化,讓你的魂魄附身自己肉體的煉化上,你就可以長時間以完整的魂魄留在世間,也不必擔心會化為兇鬼,如何?”
裴德向他深深一揖:“那便多謝你了。”
元觴醒來的時候,他倒在院子裡,頭腦裡一片混亂,就好像發生的那些事情自己正在互相連結,好半天,他才慢慢理清事情。
狼妖和元觶已經死在了雷劈之下,而大哥可能走了。他信了狼妖,誤會自己,所以走了!
元觴急匆匆推開房門,想要先確認一下大哥是不是還在。
但遺憾的是,推開房門,空無一人。
“也對,”元觴頗為自嘲地說道,“如果大哥看到了自己住的這個房間,他更要走了吧。”
這個房間佈置得極為精緻仔細,椅上鋪著儷皮,桌上擺著合巹杯,床帳層層疊疊,後面的大紅錦被半遮半掩,雖未貼有喜字,但完全是做新婚喜房的裝扮。
就連床邊隨意扔下的他離去前裴德穿的衣服,都是喜服。元觴一時心旌動盪,不由自主地走過去,“大哥,我如此欽慕於你,卻知你對我只是兄弟之情,從不敢絲毫表露。只能趁你眼盲,將屋子佈置成新房,聊以自慰。說我自欺欺人也好,美夢一場也罷,我都認了。”他伸手撫摸裴德脫下的那件衣服,觸手微微堅硬,他一愣,拉起衣服,看見下面竟然放著一張琴。
這琴是非常簡單的樣式,琴身焦黑,如木炭一般,而琴絃黯淡灰白,看不出什麼出奇之處。但不知為何,卻令他分外喜愛。
放在衣物之下,難道是大哥留下的?
其實,此事大有蹊蹺,但元觴腦子裡就好像有一堵牆一般,阻攔了他的疑問,只欣然接受了這個事實,立刻認定這張琴是裴德留下給他的。
他就坐在床頭,輕輕拂動琴絃,那琴音不算悅耳,但卻溫柔,就好像是裴德那人,倒叫他忍不住對它說話。
“大哥,我想你。”
“大哥,你可還記得你對我說的第一句話。”
“你說,你是來救我的。”
“你說了這話,卻不知道它對我而言意味著什麼。”
“十年了,我等一個人對我說這句話十年了。”
“你用一句話就顛覆了我求死的決心,煽動我活下去的願望,微笑,說話,讓我體會作為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