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了。”
“不怪你”,蒼羽?趕緊擺手,“是我自己不小心……阿嚏……”冷汗遇風是刺骨的涼,起床的一點熱氣早就被吹得無影無蹤,蒼羽?邊吸鼻子邊被硬拽著進屋。
桃粉動作的麻利地抖開大衣給他披上。
蒼羽?縮著身子儘量剋制著雞皮疙瘩的集體起義,他很明白他現在就一個病秧子,一有個風吹草動就弄得大家集體杯弓蛇影般驚慌。
愧疚在這個時候是最沒用的東西,取暖的條件有限,昶曦帶他們進來之前顯然已經做好了佈置,硬是將一個自然之物改造成了人工住房,不說蠟燭暖爐,就是門窗的縫隙都是加固的。
桃粉唯一能做得就是將火爐搬進點,然後在起身時接過蒼羽?倒的茶坐在桌子的一邊。
少年的半邊臉映著火光,有些虛幻誇張的紅潤。
“桃紅呢?”雖然知道桃粉在此,桃紅不會有事,但是第一眼沒有看到那個活潑的女子,蒼羽?還是免不了懷疑。
“她沒事。”桃粉似是知道他在想什麼:“國師一路上帶著我們,也就比小主子你們晚了一會兒。”
“對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大家分開了?”
“陛下沒跟你說?”桃粉驚訝道。
“嗯……沒有……”蒼羽?含糊著回應,那一段氣氛莫名的行程,緘口不語各有迴避的兩人,他著實都點拿不準蒼翼翔的態度,此時想來,硬是將最重要得事情忘得一乾二淨。
外面的天色暗沉,隱隱有一線紅色晃盪,是精靈們製作的照明工具,在森林特別是枯竭的樹林裡點火,是一件危險的事情,所以幾乎每個精靈都有著優秀的製作能力,能魔法收容裝置將能量聚集起來,做照明之用。
要到晚上了。不可否認,蒼羽?的心有些蠢蠢欲動。不禁想象閃光中的精靈之森會是一個什麼樣子。
類似小孩子看到新風景的新奇,摻雜了一點美好的願望。
白天在精靈樹下的相處還餘味未盡,蒼羽?搖了搖頭將口中那一點甜蜜搖散。
桃粉抿著茶水正在慢慢解釋,不是多麼驚險的事情,不過是馬車不適宜在森林前進,蒼羽?半天叫不醒,心下一急就兵分兩路,說到這兒還有一段小插曲。
關於誰帶蒼羽?先走還引起了一場小糾紛,聽桃粉那語氣,兩個人就差你爭我搶了,想想也是,本來是藍凌衣帶他而來,結果卻成了墊背的。
桃粉吹著熱茶,輕輕一飲,姿勢端莊而美好。
蒼羽?牢牢看著,有些回不過神,聽她轉首一笑:“小主子,這麼看著奴婢做什麼?”
“你不是奴婢”,沉吟了半晌,蒼羽?慢慢說道,就算很多的習慣改了,很多的事情變了,默默無聞的山村小子變成了人人好奇的尊貴殿下五皇子,蒼羽?也從沒有覺得高高在上一等。
他只不過運氣好點,被一個人扔了又被另一個人撿到,造化弄人還成就了一場愛戀。
“小主子,說笑了。”雅靜裡有淡淡的溫柔,言辭卻是否定的:“我的和桃紅是賣身於宮中,勢必生生世世為皇家服務,小主子不要再提這種事了。”
蒼羽?有些急,以為她不相信,這世界沒有必然的規矩,權勢和富貴可以改變一切勢在必得的規律。心裡有些忿忿,拿出五皇子的架子,難道連兩個宮女也放不了?
蒼羽?臉上的神情是一目瞭然,離開戰場,臥病多日,磨練出來的銳氣早就隱藏在眼眸深處,而憤世嫉俗的樣子讓桃粉看得呵呵一笑。
“小主子,桃粉不是這個意思?”接收到蒼羽?不解的目光,桃粉淡淡一笑:“雖是這麼說,其實除了皇宮,我和桃紅已經沒有家了。”
“啊!”蒼羽?張大嘴,小心翼翼地不知道問是不問。雖然皇家的待遇好,但是也是是非之地,按照桃粉桃紅的進攻年月,自是早得驚人,好人家的女兒何必從小受這樣的苦。
蒼羽?一直都儘量避開這個話題,於他而言,每個人都有一段難言的過去,只要不涉及現在,何必引起別人過往的回憶?
這份自覺與淡漠無關,自是各有所避,明白其中的酸苦不是身在其中就不能瞭解的。
“小主子,你總是這樣!”桃粉嘆息一聲,帶著孩子般的敏感,關心隱藏在不為人知的地方:“大家都沒有你想象中的那般脆弱。”
“我知道的”,蒼羽?認真得說:“可是我不想將我的好奇用在你們身上”。沒有人純潔無暇,淡薄生死,或多或少會為了自己而自私得去追求一些所謂的事實,也許是好奇,也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