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出於別的原因死去,又沒有繼承人,那麼這枚Key就會被破壞。事實上現在五枚Key中已經有一枚毀滅了,所以我們能料想的最好情況就是教團什麼也沒辦成,十字薔薇那個裝置已經失效了。”
“如果那樣自然最好,不過我覺得可能性不大。畢竟羅森克魯茲設計了那個機關,是預備好在幾百年後才開始實行的,幾百年可能發生的事太多,萬一哪支家族絕後,他豈不是白費心機了?”我將目光從他的側臉移到那條項鍊上,“但是,為什麼是五枚Key?不應該是四枚麼?”
“五枚。”他面無表情地將項鍊舉到眼前,改用手掌托住教團標記的部分,“和教團的標記上五片花瓣是相對應的。”
我屏住呼吸,看著那枚徽記在他掌心上發出一圈慘淡的幽藍色光芒,然後它旋轉起來,模糊成一個灰暗的圓形,最後重新定格,仍是尖銳冰冷的金屬,卻變成了五片矛尖狀的花瓣,像那種中國產的梅花一樣,按五芒星的五條中軸方向,彼此間隔七十二度排列。
“大部分人都以為教團的標記是四片花瓣,一些不明所以的人仿造的標記也確實是這樣,”在我尚且目瞪口呆的時候,他卻已自顧自地說了下去,“但所有教團製作的標記在使用了這個簡單的小魔法後都會現出原形。這是教團給歷代執政官的信物,是我父親的東西。”
“為什麼要隱藏那個人?”我咬牙忽略身上的疼痛,讓自己的視線與他持平。
“因為這個人是開啟薔薇聖禮的關鍵。”他放下項鍊,轉而環住我的肩,“薔薇屬的植物,大多數沒有經過人工育種的野生品種,花朵最初就是五瓣。後來這種圖案被用來代表方位,那隱藏的一位就是‘中’的位置。只有他喚醒了自己的Key,其他的Key才能跟著覺醒。羅森克魯茲設計了這道機關,是為了方便控制薔薇聖禮開始的時間。”
“但是他已經死了將近五百年,”我把頭埋在他肩上,悶悶地說,“他到底是出於什麼理由要在幾百年後還讓別人家破人亡的呢?教團又是為什麼要擺弄那麼危險的東西啊…”
“據說羅森克魯茲是為了借用彼岸的力量復活他死於難產的妻子,”他不無譏諷地笑笑,“至於教團麼,裡面各種目的的人都有。但教團核心的力量應當是想透過它重新奪回對這個世界的控制權。”
“真是既瘋狂又愚蠢的計劃啊,”我想起了彷彿上一世,在洛絲羅林的宴會廳里拉塔託斯克對我說的話,向他靠得更近了些,“羅森克魯茲想復活的,就是聖諾拉節上聖母燈儀式紀念的那位了?”
“沒有任何一種方法能夠復活死者。”他把我抱到身上,讓我趴在他胸前,“也沒有誰知道人死後會去哪裡,所以我們只能珍惜活著的時候。”
“雷,這麼說來,”在我的角度上無法點頭,於是我只能稍許仰起臉,好對上他的眼睛,“你這一年半是在尋找其他的執行者麼?”
“有一部分時間是。”他吻著我的頭髮,很慢地說,“讓瑪茲和特維斯他們送情報有時很危險,所以我和凱珊德拉一般會有一個人在英國監視教團。本來我打算等你畢業後就找機會把你帶出來,但是我萬萬沒想到你父親會真的放你走。”
“他答應過我,讓我有自己的選擇。”我不太贊同地換了個方向,“而且我也不相信他會派人燒死安琪琳娜。”
“哼,”他在我上方冷笑,我不由自主地寒磣一下,卻還是隻能抱緊他,“那麼你又是否真正瞭解過,維克多?梅利弗倫是什麼樣的人?”
“我知道爸爸殺過很多人,很多在教團裡反對他的貴族,”從兒時起我就很恐懼同任何人談起這個話題,“但是那都是為了保護我們。安琪琳娜是他的親生女兒。”
“有時候政治鬥爭的犧牲比你想象的大得多。”他安慰似的輕輕撫摸我的臉。
“雷,你真的看清楚了那人手上的執政官標記了麼?”我像是尋求最後的希望般殷切地望著他。
“沒錯。”他輕描淡寫地掐滅了我最後的念想,低下頭來吻我的臉頰,“不過這事還有很多蹊蹺,現在你絞盡腦汁想也於事無補,我早就說過,你太懂得折磨自己了。”
“如果薔薇聖禮必須要開始,你打算怎麼辦?”對這個男人十八年的瞭解使得我明白,當他不想回答的時候,任何追問都沒有絲毫意義。
“那樣我也只能喚醒丹佛一族的Key,盡全力去戰鬥。”他忽然煞有其事地轉向我,“假如我有幸在最後生還,你會跟我繼續生活在一起麼?”
“在你殺死凱珊德拉和其他人之後?”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