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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言不發地任他抱我回臥室——那與我昨天上午醒來時不是同一間,但陳設相似,放回床上。然後他自己披好睡衣,躺在我身邊,用左手撐起頭望著我。
與雷格勒斯和凱珊德拉童年時就訂下婚約不同,既然父親從沒提過我的婚事,我也就對婚姻和性的問題一直概念模糊。雖然這又從一個側面論證了我的無知和無能,但不得不承認,過去我能接觸到的人十分有限,身邊的女人除了姐妹,也不外乎不惜成本也要湊上來,導致我甚至忍不住要避開的艾琳,極其內斂的喬治亞娜等等。因此我也沒有規劃過自己的婚姻,可以說根本就沒有仔細想過結婚的問題。魔法師的血統珍貴又危險,越是上位者就越受到種種限制,血統不能輕易外流。加之作為貴族的家教,使得我們從小就被要求嚴格自律,就更加不曾考慮跟誰做|愛。
我想起恍惚多年以前父親曾經說過,這樣的事情只有在相愛的人之間,才是被祝福的。
我不知道自己應該被祝福還是詛咒,然而始終讓我意外的是,我對於自己突然成為另一個男人的情人,躺在他身下也沒有什麼不適。我望著他,容顏俊俏地無與倫比,眉目卻略鎖起來。
我不禁笑出了聲,看著那張絕倫的臉上神情重新綻放的奇妙過程。他的笑容終於重新舒展開來,低下頭蜻蜓點水般地在我唇上啄了一下。
“怎麼又突然這麼高興了?”他含笑注視著我,“抱歉,昨晚弄疼你了。”
“確實很疼,”我支起身體,抱住他的臉,很輕地吻他,“但是我很高興,我終於又能如此貼近你了。”
這次我們吻地很淺,僅僅是唇齒相依,卻持續了彷彿一生。
“對不起,”分開時他繞到我耳邊,很輕地說,“讓你獨自一人掙扎了那麼久。真的對不起,那時不能帶你一起出來,你畢竟還是個能力不成熟的學生啊。過去的一年半我一直想找機會見你,但沒有辦法同時躲開教團和你父親。”
“是你說,我們之間不必談抱歉的。”我笑了笑,拉過他躺在身邊,“無論如何,即使苟且偷生,我也想見到你。現在你終於回到我身邊了。”
“恩,我不會再走了。”他在被子下握住我的手,“很早以前我就確定自己愛的是你。”
“那你為什麼還要同凱珊德拉訂婚呢?”我突然想起了一些赫然橫在眼前,我們無法忽略的礁石,它們藏在暗流中,等待撕破粉飾的和平,“又為什麼要在那種關頭離開,讓爸爸這麼難堪呢?”
“先離開的是凱珊德拉,”他卻對我又提起這些煞風景的問題並不驚訝,或許是自知無法永遠逃避回答,“那時候教團就已經開始準備啟動薔薇聖禮。如果我們訂了婚,就是默許了他們的行為,最終只能被教團控制,成為他們達到自己目的的傀儡。這是凱珊德拉的主意,在當時沒有更好的辦法。”
“準備?教團要準備什麼呢?”
“你。”
我愣然。他無奈地笑笑,轉向我。
“十字薔薇這個機關上的東西,Key和Gate是很多人都知道的,你從你父親或者教團那裡也只能查到這些。”他漫不經心地開啟床頭櫃,取出一條模樣詭異的項鍊。鏈子部分是很細但牢固輕盈的鉑金,而裝飾部分則是一枚同纖細的鏈子相比十分巨大沉重的薔薇教團標誌,中間鑲了一枚紅寶石,設計得並不精巧,做工卻極其細緻。
“但是Key是鑰匙,Gate是門,門和鑰匙之間需要有某種東西連線,也就是所謂的‘鎖’,稱為「Rock」,”鏈子像某種輕巧而邪惡的蛇一樣,從他指間流暢地滑下去,最後吊在那枚蘊藏著驚人威力的黑曜石玫瑰戒指上,“Rock在Gate開啟的時候就會因承受不住巨大的能量而被焚燬,這是個必須由血統高貴能力卓越的魔法師來擔任的犧牲品。”
“主神啊,”聽到這個致命的訊息,我卻意外冷靜,“所以他們要讓我來做了?”
“我不會允許他們碰你,”他果斷地握緊手中的鏈子,“我和凱珊德拉都是Key,我們脫離了教團的掌控就會打亂他們的計劃,加之有你父親的權勢和你自己魔法的威力在,教團還不能輕易動你。但我並不能完全放心啊。”
“那麼現在他們會怎麼樣?”儘管這樣我還是感到憂慮隨著他口中的每個事實而加重,“想辦法抓我們回去?還是另找人替代?”
“Rock可以換人,Key可不行。”他稍微坐起來一點,倚在鬆軟的枕頭上,“Key的執行者如果沒有在薔薇聖禮中,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