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這麼瞭解我,我真的很高興。”其實吧,這件事也不能怪他,你說他本來好好的,和世間正常男子一樣愛的是溫香軟玉,要不然也不會有皇上和祈兒了不是?可誰知道上天讓他遇上了這人,在祈兒無心的童言童語之下竟真漸漸起了心思。既如此,祈兒也該為此負責為他這個爹爹謀取福利不是?雖然他不求真的能夠和這人共度白首,但也想著能夠更加的靠近一些,能夠時刻感受這人真實的溫暖。
“……你這是承認了?”他還以為這人會顧左右而言他然後順其自然的轉移話題,或者直接端個無辜臉給他否認掉,誰曾想這人竟真承認了還承認的如此理所當然,果然,人無臉,天下無敵。
厚顏不厚顏他不知道,他只知道世間總會有那麼一個存在可以讓他忘卻所有的原則,只需要視線相對,天地間就只剩下那一人的盈盈淺笑,再也容不下其他。“說正經的,你真的不考慮一下遂了祈兒多年的心願?”
“……”有那麼一瞬間,龐籍內心除了那一排拉長的黑色點點之外什麼都沒有,他的目光幽幽,盯著那個笑的一派風雅的男人突然間覺得,他的手癢了。“這就是你的正經事?”為什麼每一次和這人說話總會讓他產生一巴掌呼過去的衝動呢?
“怎麼不正經了?這可事關終身!”說的時候,趙德芳依舊端著一貫的淺笑面色如常,可只有他自己才知道,那一瞬間被漏掉的呼吸隱隱潛藏著緊繃的期待。
為何會如此在意?為何還會期待?明明早就做好決定,明明一次次的重複著只要這樣便好,可是為何還要一遍遍的去說出這種似是而非的曖昧話語?控制不住、無法停止,在這個剎那,理智和情感被分割的徹底。理智被關押,情感佔取了主導的地位,他無法自禁。他想,之所以一次次的重複告訴自己這樣便好,其實正是因為自己從未放棄過心中那一份奢想吧,那些個決定,不過是薄弱到連自己都欺騙不過去的謊言罷了。
這個人,他放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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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第 22 章
這個事關終身的話題最終還是在龐籍的白眼之下無疾而終,並非趙德芳那麼容易妥協放棄,只是他了解眼前之人一如瞭解自己那般,他知道,若是逼得太過了會適得其反,他不想把這人嚇跑。——有時候,這人的性子決絕的讓他咬牙切齒。
儘管對此很頭疼但龐籍卻並未把趙德芳的話放在心上,畢竟在一個沒有彎掉的男人心目之中,男人喜歡男人這種事情若是不挑明瞭講那就是不存在的傳說而已,哪裡會真往那方面想去?所以在趙德芳停住了這個話題後他就立即把這個話題拋遠了,開始琢磨著回京事宜。
本來他來廬州的目的就是解決高麗使節的案子,現在案子已經圓滿解決,那麼他也就沒有留下來的理由了。再加上飛燕出走一事,龐籍覺得還是早日回去早些瞭解一下飛燕離家一事為好,去問問惜燕或許還能問出什麼來,畢竟都是女兒家,指不定有什麼他不知道的女兒家心事呢。
說回就回,隔日,龐籍就命人準備好車馬開始向著京都行駛,比起來時,回去的時候行禮要多上一些,比如:笑的讓人寒顫的八賢王一隻。
瞪著對面那個笑的刺目的男人,龐籍表示他是真心開始疑惑自己和這男人算是什麼關係了。若說是朋友吧,那這人經常以調侃捉弄自己為目的未免太可惡;但若說是敵人吧,饒是他都不得不承認這人暗地裡的確很保護自己的人生安全,就跟天下所有好友那般幫著自己解決難題。但無論如何都無法遮掩這人的惡劣性子!
“我想堂堂八賢王不可能連一輛馬車都僱不起。”那麼多地方為何偏偏要來和他擠一起?
笑意一直在唇角沒有消失過,趙德芳覺得只要看著這人生氣勃勃的面孔他就忍不住想笑,那種無需理由的好心情也唯有這人能夠帶給他了。“其他馬車哪有這輛來的舒坦?”
“君子不奪人所愛,既然八賢王如此看中這輛馬車,那龐某就不多做打擾了,告……”那個辭還沒說出口,手臂之上就多出了一隻手,一隻男人的手,修長、有力、寬厚,只是稍稍用力,未有提防的他就往旁邊跌了過去,和那個男人撞做了一團。
凸!龐籍只覺得額頭的十字架越來越多,究竟從什麼時候起,這人除了喜歡動嘴皮子外開始喜歡動手動腳了?“趙德芳,你一天不捉弄我會死嗎?告訴你,這是病,得治!”沒好氣的重新坐正了身體,拂了拂弄皺的衣袍,龐籍真的越來越覺得他上輩子絕對欠了這姓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