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不禁得意一笑。他別的比不上戚振豐,耍賤卻是一流的。
這時,旁邊的戚堅開口了。他一直保持著瘋瘋癲癲的模樣,現下被查明是奸細後,把頭也理了,鬍子也修整了,看起來比戚振豐還像個BOSS。
“小張,你知道我們的來意。”
“知道!”張越川往沙發上一靠,痞裡痞氣地道:“謝寒亭就在樓上,有本事你上去拿啊。”
預想中兵刃相見的場面沒有發生,戚振豐的心情非常不暢快。他手那麼一招,就讓屍王向二樓走去。但不管是張越川還是聞定都沒有半點要阻止的意思。
難道謝寒亭沒有假死?
“謝寒亭在哪兒?”戚振豐問完,就見著張越川瞥他一眼,“死了啊,你下的手,你還不知道?”
戚振豐冷哼一聲,讓屍王回來抬著自己上了二樓。
“你們不跟著?”戚堅仍舊端坐在沙發上,面帶笑容地發問。張越川的手指點著自己的下巴,看向戚堅的眼神帶著探究,“比起即將發生的事,我更想知道你對謝寒亭究竟是什麼感情。”
這話像是戳中了戚堅的軟肋,讓他瞬間變了臉色。
一直注意他表情的張越川微微一笑,換了個句子,“是單戀?”
戚堅的眼睛眯起,透露出危險的訊號。但張越川不是一般人,他就喜歡折磨這樣的人。
“我明白了,是單戀。”張越川哈哈一笑,“你說戚振豐知道之後,會怎麼樣呢?”
戚堅的雙眼陰冷地看著他,如同毒蛇一般伺機而動,咬上他一口。張越川卻絲毫不受影響,反而更加歡暢地說了一句:“你覺得今天你們來,能成功嗎?”
臥室中
戚振豐的到來讓屋子裡的人全都站起了身,袁瀟看著老匹夫得意的樣子,更是恨不得衝上去將其湮滅。但這屋子裡頭,唯一一個能鬥得過戚振豐的人已經處於假死狀態。
“拿過來。”戚振豐無視屋中的其他人,命令屍王前去帶走謝寒亭的身體。袁瀟見此,拳頭捏得死緊,卻只能走過去把袁睿抱在懷中。
謝寒亭一個人死,還是大家陪他一起死,袁瀟已經做出了決定。謝寒亭已經沒了,孩子不能有事兒。而他是獨生子,要孫子都沒了,袁爸袁媽怎麼辦?
當袁瀟將小孩抱起時,戚振豐將眼神對準了他。那眼裡是嘲諷和鄙視,他陰陽怪調地開口:“我還以為能讓謝寒亭動心的是個厲害的人物,現在看來,不過是一堆廢物。”
張晗聽得心頭火起,拳頭捏緊想要衝過去,卻被袁瀟一把抓住。這些事情他可以做,張晗不行。
反正他是將死之人。
“晗子。”袁瀟開口道:“你幫我抱著袁睿,不要衝動。”
張晗不疑有他地接了過去,此時,袁瀟抬頭衝他笑了笑,那笑容裡有一種氣勢,叫做決絕。
“袁瀟……”張晗有些驚慌地叫了一聲,就見著袁瀟猛地轉過身,手中攥著那墨玉羅盤。
墨玉羅盤可驅邪,屍王,也是邪物。
戚振豐反應迅速,想揮手將那羅盤移開,卻見一火紅的毒蛇,不知何時竄到了自己腳邊,毒牙猛地張開,對著他腳踝就是狠狠地一咬。這邊,袁瀟手中的墨玉羅盤被屍王躲了開,他抬手正要反攻,就聽見一聲“阿彌陀佛”。
這聲音洪亮,如同廟宇之中的撞鐘聲,一傳入屍王耳中,便讓他動作遲緩。
張晗反應過來,就見著自己懷裡的小孩兒目光兇狠地看著戚振豐,而腳邊的張曉佛則仰躺在地上,口中念著《金剛經》。袁瀟趁此時機,狠狠地將墨玉羅盤砸在了屍王的頭上。沒想到傳聞中刀槍不入的屍王,頭上竟被砸了個口子。
黑色的血液從不大的傷口流出,帶著一股腐爛的屍臭。這氣味猛然竄入袁瀟的鼻子裡,讓他腦子發暈。而這時,張曉佛不再念《金剛經》,而是《心經》。
語調的轉變,讓那腐臭味慢慢變淡。袁瀟晃了晃腦袋,就見著那屍王的眼神有些怪異。原本黑色的瞳孔隱隱泛起點紅色。
而此時,戚振豐猛地伸手抓起那火蛇便砸到牆邊。火蛇毒性劇烈,雖然毒不死戚振豐這個老匹夫,卻能讓他痛苦一陣子。張晗見他身體抽搐,不禁心中大喜,給了聞遠清一個眼神。本就怒氣衝衝的熊孩子一收到提示,立刻衝了出去。他身形雖然瘦削,但力量十足。
一拳下去,便讓戚振豐的鼻樑斷了。老匹夫也不是好欺負的,聞遠清再想攻擊,就被從地底伸出的骷髏擋住。
屍王這邊也更加詭異,袁瀟接二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