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看出九幽冥凰來歷不凡,景天雙眼閃閃發亮,喃喃說道,“上界之人實力果然不同凡響。即便是實力受限,仍非修真界極限所能抗衡!”
說罷,景天再次看向將暝,臉上滿是勢在必得的決意,冷冷一笑說道,“本天師苦苦忍耐到今日,絕不會無功而返。將暝小子,交出往生鑑,本天師饒你一命!”
將暝聞言淡淡瞥了一眼面目有些猙獰的景天,漠然說道,“自從閣下進入渡劫期後便銷聲匿跡一直不敢見人,無非是擔心將暝與你大戰提早引來天劫。而如今你我同為大乘期修者,閣下因何還將將暝當做晚輩對待?”
一句話似是說中景天痛處,本就因為一直覬覦的寶貝遲遲不曾得到手中而十分介懷的景天此刻表情愈發扭曲,恨恨說道,“若非當年皇華與香瓊重創本天師,本天師又豈會直到今日仍滯留在此界遲遲不得飛昇!”
聽到景天之言,將暝眼中泛起一絲波動,語氣卻仍是平淡如初,“閣下這樣可是算作‘惡人先告狀’?”
“放肆!”
將暝的話激怒了景天,手中雪亮寶劍舉起,劍尖直指一臉坦然的將暝,咬牙切齒說道,“區區小輩也敢對本天師口出狂言!別以為有一隻妖狐幫你你就能逃過一劫!莫非你沒看到,他如今也被上界前輩制住、沒得脫身?”
聽了景天之言,將暝目光似不經意間掠過仍在激戰中雙方,深沉似海的眸中辨不出一絲情緒。
然而就是這一瞬的走神,令得景天抓住了機會,沒有拿劍的左手暗中劃出一道道陣法打向地面,幾乎是同時,地面之上驀地竄出兩隻利爪、一前一後襲向將暝心口與後心兩處要害!
“小心!”
一聲高喝爆出,下一刻一道白色身影直衝向將暝。
但是緊隨其後趕上的赤紅色身影擋下了白色身影去路。
從容不迫的聲音傳來,正是九幽冥凰,“幻狐,撇下交戰對手可是十分不禮貌的行為。而且,在這當口兒,你還有餘暇顧及他人安慰麼?”
“滾開!”
對阻住自己去路的九幽冥凰恨得牙癢癢,幻瑛露出口中利牙,指尖也顯出細長堅甲,毫不掩飾威脅意味,冷冷出言意欲喝退九幽冥凰。
然而堂堂九幽冥凰又豈是如此便能被嚇退的?將將暝身影擋了個徹徹底底,九幽冥凰難得收起一貫戲謔笑意,滿臉肅穆對面露兇相的幻瑛勸道,“幻狐,此刻收手上來得及。那將暝既是命已註定如此,便不得逆天而行。”
“屁話!!”
怒氣衝衝吼了一句髒話,幻瑛口中利齒愈發伸長了幾分,周身散發著濃重妖氣,顯是被九幽冥凰的話徹底激怒,“你算老幾?!敢這麼詛咒將暝!他已經是大乘期的修為,眼看就要飛昇上界、從此之後跳脫輪迴,什麼命定如此?全是屁話!那什麼狗屁因緣壁上的話就一定是對的嗎?大不了本狐毀了那破爛廢物!”
“放肆!”
先前對幻瑛出言不遜尚不曾表現如何的幽冥聽到幻瑛說到最後竟是要毀了因緣壁,終是沉下臉色,陰惻惻說道,“因緣壁乃是獄主參破世間因果之物,豈是你隨意說毀就毀得了的?”
聽到幽冥提及獄主,幻瑛原本憤憤不平的臉上又現出一抹痛色,上前一步緊緊盯著眼前人說道,“既然你心裡也有摯愛之人,為何不能理解我此刻拼盡一切也要保全將暝的心情?!!”
“……”
幻瑛一句話使得幽冥微微愣怔。
本是臉色不善的男子不知想到了什麼,眼中騰起一抹失落之意。然而只是這一瞬間的遲疑,已是叫幻瑛逮住機會,一個閃身繞過九幽冥凰,衝向將暝。也在此時看清了將暝安然無恙,周身一道燦金光壁攔住了方才由地底詭異伸出的利爪。
輕舒一口氣,幻瑛唇邊露出一抹安心笑容。但仍是毫不遲疑衝向將暝想要助他一臂之力。
但他的意圖並未順利達成,因為反應過來的幽冥轉身再次攔住了他的去路。
“嘖!”
眉峰緊緊鎖起,幻瑛滿臉不悅的質問九幽冥凰,“不就是一個將暝,是生是死又礙著秤桿子什麼事?需要你千方百計阻攔我?!”
攔在幻瑛面前巋然不動,被對方如此一問,九幽冥凰也是片刻疑惑。然而很快,他又重新抬眼堅定說道,“如今看來將暝確實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修者,原本也正如你所說,修者本就是要逆天改命、跳脫六道輪迴。
但,既然將暝的命數出現在獄主的因緣壁上,便說明此人定有與芸芸眾生不同之處。那麼此人因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