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的公主也曾傾心於他。”
安然聽見韋柏笑出了聲,但他並不理解這笑聲中的意義。
“然後在他旅行的第一年裡,他來到了日本,四月的日本,正好是櫻花盛開的時候,他看見我的母親站在那裡,穿一身素色的和服,低頭的時候有幾片櫻花瓣掉進了她優雅後頸上敞開的衣領,就在那一刻,這個挪威的貴族被徹底的征服了,他看慣了北歐熱情如玫瑰一般的女人,驚豔於我母親的溫婉與清秀。”
“櫻花是什麼?”安然從未見過。
韋柏開始細心地解釋:“一種很較弱的花,白色或者是粉紅,花開不過七天就會凋落,花落的時候,紛紛揚揚好像下雪一樣。”
那片如雪如霧的豔麗彷彿就在眼前。
“下雪一樣。”安然楠楠道,“那如果一邊下雪一邊落花呢?是不是就分不清什麼是雪,什麼是花了?”
“不會的。”韋柏莞爾,“雪落在身上會化掉,櫻花不會。”
“這樣啊。”安然好像覺得這樣說是很有道理的,根本沒有意識到,櫻花開在春季,沒有人會去苦惱如何能分辨出櫻花和雪花的區別,“那後來呢?”
“起初的時候,我的父親以為我母親會是一個日本藝妓,他的旅行指南上介紹過這種神秘優雅的東方女性,他開始單純地和她交往,戀愛,即使他後來發現我母親實際上是一個高階會所的女公關,他也沒有退縮過。過了不久他不顧那些家族長輩的反對在日本和我的母親循古禮結了婚。”
這就是所謂的貴族和妓女。
“他們婚後的生活一直很幸福,在我出生之後,我們一家人就開始了真正的旅行生活,雖然遠在挪威的祖父始終沒有承認我們母子,但是我的父親他給了我所有的父愛。直到那一年,祖父過世,父親逼不得已隻身一人回了挪威。”
“然後他就再也沒有回來了,對不對?”安然幾乎可以猜到接下來那些老套的劇情,但是韋柏的回答似乎不僅僅侷限於那些。
“不,他來接我們了,他讓我和母親去挪威。祖父死了,整個家族的財產都在我父親名下,他希望給我母親一個正式的名分,讓她的名字冠上那個代表著光榮的姓氏。”
可是那個光榮到冰冷的姓氏又包含了什麼?
“起初我一直不明白為什麼那天我母親拒絕帶我一起上飛機,她似乎是預料到了什麼,對於那個日日夜夜和她相擁在床榻上的男人她有著比任何人都深刻的瞭解。最後那架載著我母親的飛機墜落在了北冰洋的深海里,那時候我才明白,原來感情可以用來玩弄,真心也可以被拿來當做殺人的藉口,這世上本沒有什麼東西是無法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