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款式是騷包子彈型的小三角內褲。
這讓穿慣了土產四角大褲衩的水根很不習慣,總覺得人出了監獄,可小老弟又被關起來了。
看來清河王更不習慣,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脫了內褲,來了個裸睡。
現在倒好,這小春夢一做,“小根兒”就雄赳赳氣昂昂地越獄了,居然從緊貼著褲腰的位置,堪堪地探出了粉紅色的頭兒。
最要命的是,剛才噴薄的液體不但弄髒了自己的內褲,很大一部分就噴到了紹的那裡,將王爺烏黑的體毛染得越發溼亮。
更有甚者,一坨牛乳般的不明液體在兩雙眼睛地注視下,正在做自由落體運動,一路暢快地從茂密、漆黑的森林滑落到了床單上。
水根只覺得一團火騰地在臉上熊熊燃燒起來,碳化的程度跟烤肉馮可以拼上一拼了。
他立刻手忙腳亂地坐直了身子,從床頭抽出紙巾就往紹的胯間擦去,沒擦幾下就把人家給擦大了。
水根螞蚱眼兒更長了。掐著紙巾擦也不是,收也不是。
紹卻並不尷尬,兩腿支開愜意地往床頭一靠:“你夢見什麼了?噴得半條床都要被你給淹了。”
雖然被紹給睡了一次,但水根的心理上還是個奔兒純的在室男。小孩沒有寄宿學校的經驗,更不可能跟個老鬼大談自己荒誕無稽的春夢。只能頂著能烙燒餅的臉,跑到衛生間去洗褲衩。
馮局長太摳門,都沒給他倆預備換洗的衣服。他跟紹的房間又在外面加了鎖,在裡面是絕對打不開的。叫客房服務送內褲?小孩寧可裸著都不會叫。
洗完了後,水根拽了一大把衛生紙裹住溼噠噠的內褲使勁地擰,指望著多吸收點水分,第二天能穿上乾爽的內褲。
紹在虛掩的門縫間,瞄到水根光著鼓囊囊的屁股在忙來忙去的,忽然覺得有點煩躁。
好不容易,水根晾完褲衩出來了。他先不安地看看了紹,又捂著下身快步地跑到自己的床上一撩被子,像泥鰍似地鑽了進去。
水根把腦袋一蒙,可藉著被子的縫隙,發現屋裡的檯燈依舊亮著。
不大一會,人影晃動,紹向自己的床位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