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讓我等他。
現在看來,十分可笑。
但人年輕時在情感上受到的打擊,往往是致命的。
大概因為年輕時沒有其他的痛苦,學生時代更是如此,親人離世朋友故去身體病痛這些都很遙遠,所以感情變得地位突出,十分敏感而重要,所以年輕時人很容易絕望。
但是十年之後我再見他時,一切都坦然很多。
其實什麼都能過去,只要時間足夠長。
我們就這樣相對著沉默了很久,大概各自有心事。
湛囂忽然開口,直直的看著我,聲音很低,“現在跟我走,好不好?”
“湛公子……”
他望著我,道,“跟我走,嗯?”
“我……其實我失憶了。”
我找不到更好的方法來擺脫湛囂這個貌似是感情上的糾葛,一個憐嫵已經讓我很頭疼了,再來一個我鐵定會陣亡。
原本還沉浸在悲傷情緒中的湛囂忽然愣了下,道,“你說什麼?”
“我根本不認識你,如果不是因為看了那些丹青畫像。”我誠實的回答。
“你姓湛還是家丁告訴我的。”我又補充道。
“什麼?”
“我說的都是真的,”我無奈的聳了聳肩,撇嘴道,“你這麼一直纏著我說東說西的我也很無奈啊湛公子!我什麼都不知道啊!”
湛囂抿著嘴唇盯著我,不再說話。
作者有話要說:
☆、王爺的狐狸精
第二十四章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裡,別院裡一直在忙著壽宴糕餅的事情。
周聞仲幾乎是天天跑到別院來,和魚伯一起商量壽宴糕餅的食譜,然後隔天會帶著七八個尚膳司的官員一同過來,品嚐和稽核一下前一天定下來的食譜。
我和石金湖反而沒什麼事,整天大街小巷的去溜達,十來天下來倒是把永安城逛了個遍,哪裡花開的最好,哪裡茶煮的最香,哪裡的特色小吃最多……這些我倒是比糕餅的食譜還要了解許多。
距離壽宴還有五天時間的時候,糕餅食譜才終於定了下來。
於是我帶著擬好的食譜去見榮定王。
這次只有我一人。
一大早我就被接到了王府,是榮定王在永安城的府邸。
到了大門的時候我還愣了一下,門口的朝向、匾額、顏色裝飾通通和芙蓉城的榮定王府一模一樣,讓我有種錯亂的感覺。
進到王府裡面時我就不得不更為驚訝了。
穿廊回亭,綠影蔥蔥,山水疊影。
雕樑畫棟描金閣,琉璃闊瓦潺清流,標誌性的極盡沉悶的華麗。如果不是季節不一樣,花開得不同,我真要以為這是在芙蓉城的榮定王府了。
我不知道是不是一枝一草一花一木都是一樣的,但至少在我看來是一切都是完全一致的復刻版。走在這裡,有種彷彿我還在芙蓉城一樣,出了這王府的大門隔了幾條街之後就能到了鍾瀾齋似的錯覺。
但是另一件事讓我十分鬱悶。
那就是我在這王府裡,從早上等到了晚上也沒見到榮定王。
王府裡的人只說讓我候著,我等得茶喝了不知道多少杯,糕點零食不知道換了多少盤,廁所不知道去了多少趟,但榮定王就是遲遲不出現。
一直到晚上天已經黑透了,這才有人來通知我,說王爺要見我。
我抹了抹臉,剛才已經等的在打瞌睡了。
我跟著帶路的家丁左拐右拐的來到一個別致柔雅的小花園,裡面是一棟單獨的六角小閣樓,三四層的高度,上面寫著流香閣。
“鍾先生,請。”帶路的人向我行禮後就退了下去。
緊接著有侍女來帶我。
閣樓裡裡面很寬敞,和外面那種沉悶的華麗極不相符,燈火明亮,牆壁器物甚至樓梯上都有鎏金的裝點,富麗堂皇。
踩著點綴黃金的樓梯上樓,真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隨著一階一階的向上走去,樓上的歌舞聲也隨之在耳中清晰起來。
頂樓。
裡面金碧輝煌佳人無數,輕紗幔帳浮光幻影,曼妙的歌舞還在繼續,酒杯之間還有丹蔻纖指流連,一派紙醉金迷的色彩。
高坐上的人一身血紅色的走金衣袍,襯得他原本肅削的眉眼間多了幾分不真實的妖豔,繡工卓絕的兇猛盤雲金龍在血紅的衣衫上肆行,襯著底層的雪白的內衫顯得格外扎眼。
雖然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