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我,他打了個招呼。
我在他身邊坐下,遞給他一杯蘇打水,「嗯,關於你姐姐……」
「她沒死。」他打斷我,「我已經知道了。」
「什麼?」
「她在電話裡告訴我了。」迪恩解釋。
「哦。」我大鬆口氣,說真的,告訴某人他的姐姐變成吸血鬼可不是一件輕鬆的事情。
迪恩喝了一口飲料,我們一起看著來往的人群。
「你覺得怎麼樣?」我問。
他想了很久,「說不好。」
「嗯。」
「不過我很高興,我還能見到她。」
「當然。」
「而且……這有點酷。」
我們對視一眼,笑了起來。
這時,文斯牽著拉拉隊長昂首闊步來到我面前。
「接棒。」
幸福來得太快,我驚慌失措地接住那隻玉手,他旋風一般離開了。
「他也很酷。」迪恩小聲說。
我們一起望向文斯的背影,「最酷的。」我回答。
樂隊奏起一首探戈,我走向舞池。路過圍觀的人群,我看到一張熟悉的面孔。
是米娜。不用說,我邀請她居心叵測。
她依偎在他的丈夫身邊,看起來有些吃驚。
「萊爾?」
「哦,米娜。」我停下來,「謝謝你來參加我的派對。」我強調了一下我的,「別拘束,有什麼需要的儘管提。」
「這……?」
我知道她有很多問題,我無情的打斷了她,「對不起,現在我有點抽不開身,待會有時間再談好嗎?」我示意了一下我的舞伴,拉拉隊長將頭倚向我的肩頭,大眼睛撲閃撲閃。
我邁開步子,把目瞪口呆的米娜拋在腦後。
經典復仇。從今以後,她大概不會再出現在我的夢中。
狂歡一直持續到夜色闌珊時。
除了幾個醉漢,客人已走得七七八八,留下一片狼藉,鐘點工在草坪上忙活。一隻氣球溜了出來,飄向天空。
我和文斯重新聚在二樓的露臺。
「還喜歡嗎,你的迴歸派對?」我問。
「只有一點不喜歡,」文斯評價,「結束得太早。」
「好建議,」我摸出一隻空氣筆,劃拉了幾下,「記下了。」
樂隊奏起一首華爾茲,準確的說,「最後的華爾茲」。 溜+達x。b。t。x。t
文斯向我伸出手,「請。」
我瞪著他,「你不是吧?」
「浪費可恥。」文斯眨眨眼,「這可是,最後的華爾茲。」
「是啊,就算它排在第一,也是最後的華爾茲。」話雖如此,我仍然接受了他的邀請。能怎麼辦?他都眨眼了,殺傷力全開啊。
「我可沒和男的試過。」我提醒他看看他鋥亮的皮鞋。
「沒關係,我會引導你的。」
我們面對面站著,他環著我的腰,我把手擱在他肩膀上,這尷尬死了。開始的幾步有些笨拙,不過一會兒之後,就像俗話說的,我融入了音樂。文斯確實是一個出色的舞伴。
我們在地板上滑行,不知道是不是一個接一個的旋轉,我開始眼花繚亂起來。
「當我說我想尋找一個平衡時,你在同情我,對嗎?」文斯對我耳語。
我愕然地轉向他,「不,哦,我只是……」爭辯沒有任何意義,我只好承認了,「是,但是……」我沒想讓他知道,這太……太傷人了。
「其實你大可不必。」文斯平靜地打斷了我,「你會錯意了,我喜歡和人類打交道……」他深深地看著我,「純粹是因為……這更容易。」
我好像跌進了一個漩渦,周圍的景象越發模糊了,唯一清晰的只有文斯的面容。
「等等,慢一點,我頭暈……」
文斯沒有理會我的抗議,步伐緊跟著節拍,「你見過我的同類,他們……說得好聽點,都是很有個性的。但你們人類不同。」
一陣冰冷從我的腳底爬上來。
文斯繼續說,「你們太感情用事,只要給那麼一點好處,我就可以輕鬆的控制你們,就像你們訓練看門狗一樣。」他輕聲笑了一下,「再說,人血的味道真的很好。」
「你的演技有待提高。」我一點都不信他說的,真正令我擔心的,是他為什麼要演這一出。
一陣頭重腳輕,我像個秤砣一樣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