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潤的唇也毫無血色。
小女孩仰頭直直望著空軍少校,眼神毛茸茸的,瞳仁卻透亮似琥珀,也不知哪來的樹脂滲落在了她的眼睛裡,就這麼凝固成如此美麗的永恆。她早就知道這男人是整個帝國的英雄,一直就想親眼見見他。把皮球高高舉起遞在男人身前,她說自己想要個簽名。還說如果他不介意,不定非要簽在這個被拍髒了的皮球上。
因為熟稔於操控飛機,霍蘭奚的左右手都很靈活,但平時書寫還是慣用左手。他接過護士小姐遞來的筆,卻在即將要落筆簽名的時候突然停滯不動。
他的肩膀又疼了,那是種被刀刃在骨頭上反覆擦磨的疼,骨髓盡被刀尖挑出,還發出呲呲聲響。握筆的手這種疼痛的催使下顫個不止,儘管他竭力剋制,這種不由自主的顫動還是被一旁的魏柏倫看進了眼裡。
無法讓手中的筆停下顫動,霍蘭奚平靜地俯下目光,問小女孩,“真的簽在哪裡都可以麼?”
小女孩瞪著又圓又大的眼睛狠勁兒點頭,霍蘭奚就蹲下了身體,用手託扶住她的後腦,輕輕吻落在她的額前。
他說,那我就簽在這裡。
小女孩手足無措地僵在那裡,顯然受寵若驚。瞬也不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