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毛大叔腹下部位靠攏。
其心叵測。
炸毛大叔沒有狼崽子那麼多罪惡的鬼心眼,單純當是小孩子耍賴,給狼崽子頂癢了,咯咯笑挺歡。
其樂正融融,闖進三條大狼破碎了狼崽子連蒙帶拐的幸福。
狼王狼後神色凝重倒還好,關鍵是黑棘。
炸毛大叔看見黑棘的那一刻,心臟就高懸抽緊了。
如擂鼓,敲擊出急迫緊張。
三條大狼面面相覷,都似難以啟齒,最終由狼後告訴炸毛大叔白饅頭失蹤的訊息。
聽聞白饅頭跳落井中,炸毛大叔基本就癱了,整個人化作一灘泥,扶都扶不起。
面色慘白,唇色發青,哆哆嗦嗦一再難以置信地追問確定。
炸毛大叔問幾次,狼後便一字不變重複幾次,極為耐心。語氣溫和平穩,很具安撫性。不過,仍是可以從聽起來冷靜的語調中捕捉到微弱的憂心惦念。
同為人父,狼王也流露出人情味。縱使不善安慰,卻誠心檢討疏忽大意,明明感覺到狼王血珠的異動,但因為炸毛大叔就在宮中,且異動實在微小,便未能予以重視。
狼王保證,獲悉訊息第一時間就透過狼王血珠感測過白饅頭境況,尚無任何危險訊號。可能有阻擋干擾感應尚不足以強到了解白饅頭具體位置,只大略估算出應該在熊界或鼠兔界邊緣交界地帶。
有大致方位就好辦,小孩子的安危不能耽誤,狼王狼後來前已經下令召集侍衛團在大殿待命。只等與前來接熊熊的黑熊族長老小做商議,懇請黑熊族長老帶路,並做中間人與鼠兔界交涉,如若在熊界找尋未果,可進入鼠兔界繼續,直到安全完好帶回白饅頭為止。
“大黑陪在天天身邊,天天一定會平安無事,對吧?”炸毛大叔抓住黑棘,迫切問道。
黑棘嘆口氣,照實直說:“昊兒從沒到過獸仙境,身為半妖,亦不具晝兒皋兒這般能力,掉入井中,怕是與肉饅頭無異,只有聽天由命,甩到哪裡是哪裡,兩人不一定在一起。”
炸毛大叔萬分後悔逗留在幻狼界,沒有早些回去,白饅頭也就不會因為想他,發生這種事。
然,事已至此,後悔屬於瞎耽誤工夫,不如把後悔的力氣放在找回白饅頭上。
狼王狼後是值得信任的,聽從狼王狼後安排一定可以很快找到白饅頭,即便心慌慌,炸毛大叔也強迫自己必須如此堅信。
不過,不能全然依靠人家。白饅頭丟了,他這個當父親的無論如何做不到不出去尋找,躲在這裡坐享其成。
炸毛大叔堅決要一同前往,狼崽子自然也躺不住,鬧著要狼王狼後給他鬆綁,陪炸毛大叔一起去找兒子。
被狼王狼後否決了。
炸毛大叔去沒問題,狼崽子拖著幾根斷骨跟從,只能是累贅,非但不能幫忙,反過來還要別人照顧。
一樣可以感應狼王血珠,由郎晝隨行。剛好考驗郎晝的外交能力,爭取改善與鼠兔界的緊張關係。
均已敲定,覓饅頭大軍整裝出發。
小巧的鼻子湊近白嫩嫩的一團肉快速翕動,小巧的舌頭舔舔嘴門口的兩顆兔牙,紅彤彤的大眼睛劃過一波波水光。
抹抹快要奪眶的金豆子,白裡透粉的小爪子舉起一副刀叉,交叉磨兩磨,刀鋒閃亮,叉尖鋥亮,切向那一團白肉。
正文 兔寶寶
朵棉花糖,兩朵棉花糖,三朵……
甜甜的,軟軟的,多少朵都不夠吃。
“松嘴啊!死小孩,是我吃你,不是你吃我!松嘴鬆嘴啊!”
金寶寶粉妝玉琢的小臉兒憋通紅,揮舞刀叉使出吃奶的力氣把被咬住的屁股往外拽。
金寶寶被牙關緊要的屁股肉疼,拽屁股拽得全身毛皮疼,汗水嘩嘩,淚水嘩嘩。
弄不懂,明明是他要吃掉這一坨肉,怎麼自己給自己拌個跟頭,就變成他被肉吃?果然,狼族沒一個好東西,這麼小的一坨肉就嗜殺善虐,欺壓弱小。
“棉花糖……”
隨著一聲咕噥,金寶寶終於逃出牙關。可輪不到他逃跑反擊,轉瞬即被肉呼呼一雙蓮藕似的手臂延攬入懷,抱個死緊。
還蹭上了口水。
“放開,放開!我、我要吃了你,放開讓我吃了你!”
屁股餘痛未消,這下連呼吸也沒法順暢,金寶寶大喊大叫,淚水帶出鼻水,何其洶湧澎湃,不大的地洞極有水淹的危險。
“香香的棉花糖……把拔,棉花糖分你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