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優雅,因為會將破壞優雅的東西直接付諸於暴力,之後依舊淡如清風。
狼王暴力兇殘,僅僅是看上去,形於外的。
狼後狠在骨子裡,真正的冷酷殘忍。
還好,他善於掩飾自控,不怒極到一定程度絕不會暴露。
也還好,他把僅有的感情投放給家人,特別是孩子,於是,還算不得徹底扭曲淪喪。
人前壓抑慣了,人後狼王就淪為他的發洩渠道。
狼王喜歡耍賤,狼後喜歡微笑而沉默地使用暴力,實乃天作之合。
狼後外表如聖潔清泉,實際是座堅硬冰山,而厚重冰層之下烈火狂燃。
這足以將萬物燒為灰燼的火,只有狼王有幸見識並感受。
狼後的性情讓他屈居人下是不現實的,狼王也有些小癖好,尤嗜狼後在他身上撒野。
於是,狼後在上,狼王被壓?
別偏執以為被壓等同於被插,身處上位就是主攻。狼王雖然隔三差五就被狼後暴力調·教,但那是他愛老婆寵老婆,拿這個當夫妻情趣,享受著咧。高居狼族之王,沒有真本事怎麼行?必須不能是省油的燈。
狼後在床上再狂再野,主插權從來都由狼王牢牢掌握。
吱呀吱呀,偌大的床榻快搖塌了。狼後騎著狼王,尖牙利嘴咬著狼王肩頭,低吟著銷·魂音調,像垂死更像浴火重生。
狼王與狼後如此契合,伴隨狼後瘋狂的扭擺,賣力向上遞送,粗喘悶哼好似溺水。
噼噼啪啪,水聲淫·靡。
雙方激戰正酣,誰也沒有閒暇去發現賊頭賊腦的闖入者。
不怕死的,膽敢夜闖狼王寢宮的傢伙,見到此番情景儼然忘記掛牽要事,尋了個最方便觀賞的位置,落座。
不打擾,保持最高觀賞素養。
恩愛夫夫上下都滿足了,窺視者才顯出存在感。
狼王什麼脾氣?豈能允許別個欣賞狼後的絕美姿容?親兄弟也不成。
衣服都不穿,跨下床就要戳瞎窺視者的狼眼。
“犼。”
狼後慵懶一聲,保住了一雙在他看來也不是很重要的狼眼。
動手不行,狼王就用眼光射殺。
狼後剛舒服完,正不願動彈,側臥於塌,半肘指頭,美目半睜,透過層層紗幔睨向窺盡春色的闖入者。
“兄長所來何事?”適時打個呵欠,意指:有話快說,說完快滾。
狼後媚態畢露,狼王見了身子頓時酥軟,倒是方才揮舞戰鬥的金戈很有朝氣很有生氣地又亮了起來,煞是奪目。
金戈不倒,後繼有力,可是身為雄性的驕傲。不遮不擋,狼王頗為得意地挺著還沾著水光的威武金戈,叉腰站在床榻前,給未著寸縷的狼後遮擋那最勾魂的春光。
“你兒媳婦的兒子跳進井裡找他爸,我兒子心急救他也跟著跳下來,一起失蹤了。”
黑棘說得輕鬆,宛如在報告別人家的八卦,真看不出幾分擔心。
躺不住的反而是時刻悠然淡定的狼後,針扎似的彈坐起來,望向狼王,難得露出驚慌。
狐狸精說兩滴藥液的藥力是十二個時辰,撐過藥效,狼崽子擠出幾滴眼淚,哼哼唧唧開始撒嬌。
狼崽子恢復往常態度,炸毛大叔憂傷的心情立即好轉。可想到自己目前碰啥啥斷的體質,強行剋制,不敢靠近狼崽子。
狼崽子嗷嗚嗷嗚不依不饒打起滾,炸毛大叔急得繞床轉圈,生怕狼崽子任性加重傷情。
撒完潑,看炸毛大叔實在急得不行,狼崽子含羞帶怯的坦白交代。
從作案動機,到實施過程,再到自食其果,鉅細靡遺,連丁點兒小心思都不錯漏。
可憐兮兮含著兩眼淚泡泡觀察炸毛大叔風起雲湧色彩紛呈的臉孔,狼崽子吸吸鼻子,閉眼躺出任人宰割的樣子,邀請炸毛大叔懲罰。
炸毛大叔百轉千回,一千個想掐死惡有惡報的狼崽子,又一萬個心疼下不去手,安慰自己知錯就改善莫大焉,狼崽子既然勇於承認錯誤,必然有心悔改,吃虧的是狼崽子自己,他又沒什麼損失,實在不值得計較。
迷途知返的羔狼,依然是好狼嘛!
炸毛大叔的手掌溫度溫柔的落在狼崽子發頂,狼崽子假模假式嗚咽一聲,益加死皮賴臉開了。
蠶蛹一般的身子行動不便,狼崽子身殘志不堅,肉蟲子似的一點一點往炸毛大叔懷裡供,小臉兒埋在炸毛大叔肚腹見,彷彿蹭眼淚,實則一咪咪一咪咪地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