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跟你認識。”奇怪,為什麼如此平靜的一句話聽在江櫟蓮的耳朵裡卻聽出了一絲咆哮的味道啊?攻擊更加凌厲了。
一個側身躲過致命的一擊剛抬眼火紅的小鳳凰悄無聲息地向他衝來,他這麼一躲,整個人都摔倒在地。
看著他狼狽的樣子,初擎大笑地指揮著小鳳凰,“燒他!”緊接著一團火焰向他奔來。這一切不過片刻,江櫟蓮躲避不及,一團火焰在他身上炸開了鍋,迅速地蔓延到了全身……
“啊啊啊”江櫟蓮痛苦地在地上打滾,他天生喜冷怕熱,身上的力量雖然能保護自己不馬上被這火燒死,但也只能強撐一陣。
初擎似乎被這個江櫟蓮引去了興趣,“你就是江櫟蓮吧,這樣甚好,跟我回天庭赴命,出一趟小任務竟然能遇到你,真是幸運,對吧,錫炎。”
陳錫炎眼中倒映著熊熊的烈火,看不出是喜是悲。只是伸出一把劍抵住那個林姑娘的喉嚨,“又想逃。”
原來剛才趁著他們分神的功夫,林姑娘也沒忘了逃命。
林姑娘儘管向後傾了傾身體,脖子仍是被劃出了一道不淺的血痕,要是自己執意要逃恐怕也會被就地解決,畢竟自己被抓回去也是極刑。
不過她似乎對於放著為了救自己正在被烈焰焚身的江櫟蓮不管而自顧自己逃命的行為毫不愧疚,“不逃難道被你殺?”
“林姑娘是個直爽人,我喜歡。”初擎眼眸一轉處,卻看到一個小小的熟悉的身影,整個人都興奮了起來,“是你,琪琪?”尾音上揚,表明他真的是很、愉、快。
“小,小惡魔?!”被初擎抓在手裡的小白鼠哆哆嗦嗦地尖叫著,沒有比看到他更恐怖的事了。而初擎也在認真地看著它,似乎沒有比這更有趣的事了。
“初擎殿下,這樣欺負小孩子可不好哦。”低著頭的初擎眉頭皺了起來,這個聲音的來源當然是新預。
初擎抬起頭來卻做出一副笑臉,“好久不見了,新預前輩您還是風采依舊呢,難怪江凡為你赴湯蹈火,都沒有過怨言。”
新預把滅了火被燒的慘不忍睹的江櫟蓮橫抱了起來,嘴裡卻說著不鹹不淡的違心話:“江凡一向這樣,對誰都很好。”
這只是好的範疇嗎?被燒得半死的江櫟蓮豎起耳朵來聽八卦。
初擎一揮手,小鳳凰攔在新預身前,不許他離去,初擎道:“前輩您手裡抱的那個孩子,剛好也是我們天庭要的人呢,先前給過你們一次機會了,這次可不行。”
新預還是一成不變的微笑,“我保證今夜之前會給你們一個交代的,這樣可以了嗎?”
初擎沉默了一下,便又笑道:“天下間果然沒什麼人能抵擋得住前輩您這一笑呢,我若是江凡,恐怕也願意為您慷慨赴死。”揮手示意小鳳凰放人。
新預剛要抬步離去,縮在他懷裡的江櫟蓮卻拽著他的衣襟不肯放手,“還有……他……”
手指費勁地抬起,指向那個被劍抵在喉嚨的林姑娘。新預的笑裡面摻上了一絲無奈,“這個林姑娘就算了吧,你們素不相識……”
“她……她哭了……”江櫟蓮費勁地說出這句話,因為劇痛,每一次說話都會牽動傷口,可這又是不得不做的事,“剛才……我看到的。”好像就是因為那一滴眼淚吧,不知為何看到那麼無助的身影總讓他想起那晚的自己,在兩股勢力的割據下,沒有一絲反抗的權力,讓他沒法放著不管。
新預臉上的笑容僵了一下,看了看初擎,對方臉上也是略帶驚訝的表情,幾千年的大戰,讓他們似乎都忘記了什麼是悲憫,什麼是同情。
“看在今天能找回琪琪的份上,再放你一次,林鬱秋。”初擎的下一句卻是對著江櫟蓮說的,“你真是個,溫柔的人。”
妖宮的後山是一片未經開發的聖地,蟲鳴鳥語,奇珍異獸隨處便是,正是因為戰爭結束兩族都有規定,任何人不許踏入這禁地。
新預卻不徐不慢地走進這後山,一路上的奇珍異獸們也似乎與他熟識一樣不但不排斥反而過來拉扯他的衣角,時不時地用頭蹭蹭他。新預一直走到一個山洞前才停住腳步,佇立了良久,忽然屈膝跪下,道:“初肅大人,看來他還是留不住了。”
洞中沒有回應他的聲音,新預就那麼跪著,過了很久,洞中才傳來這樣的聲音,“這樣的話,就和初辛賭賭看吧,新預,今晚去下戰書。”
“是。”即使洞中的人沒有看到,新預的神色還是謙卑的,甚至是崇敬的。
天庭,玉帝的寢宮。
玉帝執起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