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神。
一身雪白的男人迎上,端坐在對面的沙發。
「這裡混濁的煙火你怎麼看得上眼,連地獄的瘴氣也比這裡清新。」
女子把蘋果的核隨手在空中一甩,未幾變成一團金色的火光,被滋滋的白煙包圍下湮沒。
「你這裡的東西比起上界真難吃啊……不過,你十分享受我還看得出來。」女子不懷好意的支頤輕笑。
「哼,我看你倒像神仙一樣過得自在快活。」格勞克閉上的眼對上同樣的金瞳,牽出一個淡淡的微笑。
「那像我,連去找契約者的閒情逸緻也沒有,每天為找貢品煩惱。」
筆直的背朝後一躺,替優雅的姿態添了幾分美。
「你大概是我們之中最……無慾無求。」
須臾之間,女子爆出爽朗的大笑,她仰起脖子不作矜持的笑。
「惡魔會無慾無求?別笑死我了。」
「不然你覺得我回來做甚麼呢?」女子的眉毛糾結成一團,隱約可見露出的尖齒充滿了敵意。
「這裡的氣真噁心,人的嘴臉也特別討厭。」女子的瞳孔銳的變成一窄縫,起身一甩衣襬就掉頭。
「沒甚麼要事我就要走了。」
男子陰著臉看著那個背影,帶著威嚇沉吟。
「一再跟我作對,你沒好處的,可羅莎……把所有權交出來,大家也高興。」
可羅莎挑起眉,頭也不回接道:
「大家?大家是誰啊?我最討厭糾纏不休的男人了,蟑螂一樣趕也趕不走。」
「我早就不管那裡的事,想要的話隨你,不要煩我。」
可羅莎踏出一步,格勞克卻用更低沉的聲音喚住了她。
「那屁顛屁顛的跟我過來的小鬼是你的吧?」
「同樣的話說兩次我就心煩了!」只見她露出牙齒大吼,憑空浮現萬根光箭,簌簌的刺向格勞克。
光之箭穿透男人的身體,房間的角落就像個無底的沼澤,呼嘯而過的箭雨全都沒入了。
「別發火,我或許應該給你們一些私人空間。」男人笑吟,悄悄轉入了附帶的房間。
「狗崽子……」可羅莎低咒,身後一個影子從壁畫探出,她整理一下凌亂的衣衫,用尚算溫柔的語氣開:
「怎麼了?」
洛比垂下頭,戰戰兢兢的走到可羅莎跟前。
「還滿意我的保鑣嗎?」
洛比不語,抬頭看了她一眼又垂下頭去。
「這樣啊,我回去會把他們全都宰了。」
可羅莎聽見他沒說話,稍回頭詢問,「還有甚麼事?」
洛比的心頭好像被澆了盤冷水般,他鐵下心抬頭問:
「ma…媽,我可以問你一件事嗎?」
看不見的牆壁隔開了他跟可羅莎的背影,攀不過。
「為甚麼你們都不肯看著我。」
這不是詢問,只是一種的嘆息,記憶中並未有──被喚作爸媽的兩人從未看過他。
他只是想得到答案而已。
「你可以叫我的名字嗎?」洛比不死心的問,眼裡並沒有抱有希望的問。
可羅莎絲毫不猶豫的吐出殘酷的語言,沒有些微停頓跟感慨。
「你走吧。」
洛比握住了拳,顫抖的推開大門,再也按捺不住的脫逃出這個地方。
「看來是出了張爛牌。」在一旁看戲的格勞克擺擺頭,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她。
「別再打他們主意,我也不是好惹的。」可羅莎壓住了聲線威嚇著,身子慢慢隱沒在冷色調的寢室。
「走著瞧。」格勞克滿意的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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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安大略上微笑的惡魔 38
翌日早晨,太陽毫不刺眼的時間,漫長的夜晚遠去,仍不見洛比的影蹤,雖然那小鬼不是沒逃跑的本事,但終究還是小孩子……
……我在擔心甚麼?
燕琦珣翻了個身,不能再感情用事了,那傢伙也有他自己要走的路,是外人不能干涉的。
再說,下次再猶豫的話,絕對會被殺,面對那個男人……再也沒有更多的人能救他。
浴室的門開啟,福斯用毛巾擦著頭,含糊的道:「你要用嗎?」
「不了。」燕琦珣跳下床活動著手腳,恍然大悟的問:「對了,你怎麼找到我?」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