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
解語花忉了一筷子錯身送到黑瞎子,看他一低頭一口銜住,撇了撇嘴角,“你是故意的吧,自己的手藝還不知道?”
黑瞎子吞完還舔了舔嘴唇,在解語花側臉上響亮地吧唧了一口,“明知故問。還是你喂比較好吃。”說完便轉身收拾廚房去了。
抬手用袖口蹭著臉,他低聲抱怨,“油全抹我臉上了。”遂假裝惡狠狠地看著黑瞎子。
他被解語花那眼神逗樂,在廚房爽朗地哈哈大笑兩聲,看解語花重新埋頭下去把碗裡的吃個乾淨。
這一週裡,黑瞎子帶解語花走遍大街小巷,折曲迴廊。
最後那一個晚上,黑瞎子緊緊抱著解語花,安靜的有些反常。他把鼻息埋在解語花頸窩處,惹得解語花咯咯地笑。
他緊了緊手臂,說,“花兒,我想過了。這次下完鬥之後,我就不再下鬥了。餘生都陪著你,好不好?”他一邊說著一邊抬起頭在解語花的頭髮上嗅了嗅。
解語花難得沒有犯羞惱的毛病,只是抬起手輕輕搭在他抱著他的胳膊上。從手掌傳來的溫度都是那麼真實和清晰,黑瞎子的鼻息縈繞在他的髮間,有種久違的平和感,“好啊。這可是你說的,沒錢了我養你。”
黑瞎子吐著氣笑了笑,“我可是有一座小金庫等著花兒你來揮霍呢。”
解語花閉著眼笑,輕罵,“奢侈。”
“這種生活,就算老天怎麼喊價我都覺得值。”
一週之後,整裝待發的解語花和黑瞎子在莆田與夾喇嘛的一行人會面。
在到達目的地裡,他們浩浩蕩蕩的前行時,解語花這才對黑瞎子使了個眼神。黑瞎子立馬會意,靠過來笑笑,“放心,我的人。”
得到確切答案之後解語花這才放心地點了點頭,黑瞎子趁前面一行人沒有發覺,突然就一把拽住解語花,毫無預兆地在他唇上重重親了一口。
解語花顯然一驚,忙看了一眼前面的人,好在沒有人注意到,這才低喝道,“死瞎子,你皮幹了?”
黑瞎子看著解語花的羞惱的表情嘿嘿一笑,“花兒,你可要活著出來。”
可是解語花沒想到,這一去就成了闊別。
如果,如果那個時候他不那麼貪心,若他不那麼自私和固執的想要弄清一切事情的真相,會怎想呢?
沒有如果。
所有的事情都只有一次,人也沒有後悔的機會。否則,一切就不會那麼珍貴。
在進入耳墓室的最後一秒,黑瞎子突然明白了之前一直覺得不對勁的地方在那裡。他一個用力猛勁把解語花推了出去。
“瞎子!”
石室坍塌的前一秒,黑瞎子聽到的是解語花撕心裂肺的呼喚聲。緊接著一陣塵土掩來,他就什麼都聽不見了。
-未遂流落水邊花,且作飄零泥上絮
黑瞎子醒來的時候,隱約聽到有聲音隔著很厚的牆壁傳來。
他一咳就咳出了一灘膿血。黑瞎子笑了笑,果然是他預料的那樣。
那聲音依舊隱隱約約的傳來,“瞎子……不要,瞎子!”仔細聽了半天,黑瞎子才聽出那嗚咽沙啞的聲音竟來自於解語花!
他的聲音怎麼會變成這樣了?黑瞎子一急,當即就準備大聲回話,哪知一張口又是一口血,肺裡抽。他知道,是脾臟破裂了。
黑瞎子在原地緩了半天,皺著眉聽石層之外解語花讓人揪心的、支離破碎的哭喊。
“花兒……別急。”他緩了好幾次,終於能忍著疼從喉嚨裡稍微大聲地發出些聲音來。
外面的聲音立馬靜了一下,他就聽解語花帶著鼻音和哭腔的聲音再次傳來,“瞎……子?”
還不等他回話,解語花又大聲道,“你別急,撐一撐,我這就救你出來,你好好的,跟我說說話,不要嚇我。”緊接著就又是一陣嘈雜聲。
此時石壁之外的解語花,已是雙手鮮血淋漓。很多石塊炸不開,鏟子被他不小心掉在了半路,他只能用手挖。
尖銳的石塊和混凝土割破他的之間,混入他的血肉,他只如渾然不知一般。黑瞎子昏迷的兩個小時裡,他發了瘋一般不停的喊,不停地叫,最後絕望地留下了眼淚,聲音裡掛上了顫腔,他也不管不顧。直到最後嗓子都變的幹痛嘶啞,他還是一遍一遍地喚著他。
解語花從沒有如此惶恐過。
“花兒,聽我說。我們被騙了,剛才那個機關是移花接木,我們後來返回去的道路全都變了。”黑瞎子忍著疼痛道,儘量不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