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落自有花開時,蓄芳待來年
“瞎子,我總覺著鬧心。”那是一日立秋,解語花用完晚餐後覆著心口有些侷促地對黑瞎子說。
黑瞎子一口喝完杯子裡剩下的水,走過去揉亂解語花的頭髮,“我知道你想什麼,直接對我說不就好了。”
解語花輕輕垂著目光,“對不起啊。果然……父親的事情覺得必須要知道。”
“沒關係。”黑瞎子猛地打一個橫抱大步向臥室走去。
“唔啊……瞎子你幹嘛啊?”突然輕起來的身子讓解語花一驚,“我跟你說正事兒呢。”
“我知道你跟我說正事兒呢啊。”黑瞎子笑得有些賊,已經是開啟臥室的門,幾步並前溫柔的把解語花放在床上,吻了吻他,“其實人和工具我早就準備好了。就等你說這句話。我們下週就出發,好不好?”
解語花呆呆地看著黑瞎子半晌,突然就自下而上環上他的脖子,拉下他來親吻。
舌尖描摹著彼此的唇形,在口中糾葛纏繞,就像他們之間的情意。
吻了一會兒,黑瞎子來開了些距離,有些失神的看著解語花。
“怎麼了?”解語花不解。
黑瞎子還是神情恍惚地看著他好一會兒,這才笑笑,“沒什麼。”說完唇舌再次壓下來。
解語花看到他閉上眼睛的睫毛顫了兩顫。
他知道,他在怕。這一去就是生死未卜。
火熱的手掌探入襯衣內,撫上愛人冰涼的面板,情慾一觸即發,迅速燃燒了這個微涼的夜。
在反覆的索取和霸佔之中,相互宣洩著自己的不安和恐懼,已經分不清是誰比誰更熱情與狂烈些了。
一夜無話,抵死纏綿。
這一週兩人度過得實在是閒適。
解語花和黑瞎子幾乎推掉了手頭上所有的事,有時候什麼都不做,就一起窩在床上,聽黑瞎子講這七年來他去過的地方,經歷的事,下過的鬥,遇見過的人。
黑瞎子最近很是苦惱,晚上給解語花講的那些故事差不多都已經窮盡了。後來給解語花買的書他也扔在一邊,每其名曰沒時間看。但要是黑瞎子給他講的時候他倒是聽的津津有味。這讓黑瞎子哭笑不得,真的跟小孩子一樣。
解語花說所有故事裡他最喜歡的是小王子的故事。他說他對他的玫瑰真是忠貞,而且有一句話說的很好:——本質的東西是看不見的。
“我已經吃過一次虧,才知道這句話說的真好。”解語花那個時候苦笑著說。
黑瞎子傾身過去心疼地親他的嘴角,結果到最後又是一番雲雨。
半夜解語花因為黑瞎子摟得太嚴實,身上發汗給熱醒了。轉過身去才發現黑瞎子根本沒睡,細細地看著他。這兩人一對上眼,則再次是乾柴烈火。
黑瞎子一個翻身又壓上去,眼角帶笑,說,“來,黑爺帶你爬巫山。”於是魚水之歡,依然分不清誰和誰的汗水與體液,都交融到一處去了。
這一週他們做得很頻繁,每次都做很久,很瘋狂。
有時候黑瞎子會帶著解語花出去轉轉,他最愛的還是景山公園那座能眺望故宮的山。解語花依舊不願意唱牡丹亭給他聽,但其他的都甘之如飴。
“聽說你有段時間在找我?”黑瞎子坐在山上的涼亭裡冷不丁地問。
解語花莫名其妙地看著他,“是啊。”說著抬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這兒的確是個吊嗓子的好地方啊,也不會被別人聽了去。划算。”
黑瞎子沒理會解語花刻意繞開的話茬,“你是不是找不到我?其實我大多時間就在這兒待著,也不幹什麼,靜靜一坐能做一天,那時候我還覺得我老了。不過……還真是,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啊。”他點頭感嘆。
解語花白他一眼,“別說得跟躲雷子一樣。成天跟個小孩子。”說完自顧自地走到涼亭裡不爽地把涼茶一飲而盡。
黑瞎子在心裡賊笑:誰比較孩子氣啊。
有時候黑瞎子也會親自下廚。這是多年來孤身一來養出的習慣。
解語花不得不說,他在這方面確實有天賦,至少,是他品過的東西中相當對胃口的。
“不錯,看來那麼多年你可沒委屈到自己。”解語花一邊吃著剛下好的陽春麵抬頭讚賞地看了他一眼,又復小聲嘟囔,“我師傅生前的時候就最喜歡吃這個。”
黑瞎子笑笑,一邊到水槽旁洗了洗手,一邊從後面走過去把下巴搭在解語花肩膀上,“我會讓你不止愛上吃著個的